“燕川？”
“嗯？主人。”燕川失歉的后退行礼。
“刚刚叫你没出声，还以为你怎么了。”
“抱歉，让主人担心了。”
“没事就行，接下来的事情还需你多费心了。”
“主人讲哪里的话，当年如果不是主人，燕川早就命丧黄泉，尸骨无存了。”
“嗯。”季晟从鼻音里发出一个声音，“不管能不能挑起，他赵千晟必然起疑，你让边关的人都撤了，北上回据点，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过了这个风头再说。”
“是主人，属下告退。”
季晟站在湖边的短桥上，微风爱抚过他的脸庞，燕川刚走不久，身后便传来稳重的脚步声。
“吩咐妥当了？”男人开口，与季晟并肩，季晟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只想要她，如果我有了权利，她应该会喜欢我吧。”季晟好似在自言自语，眼眸瞥向湖水中一团起舞的水草，和自己疯癫的影子。
男人只是垂首轻笑，“魇族的能力真的很强。”
“只不过一个简简单单的易容术，有什么强的。”季晟反讽，对上男人那探究的眼神，语气坚定又认真，“我自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当年的真相和楚照。”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上面的掌纹如同迷宫一样将他困入陷境。他紧攥着拳，心里压不住的情绪上涌，他旋即又松开了手，系住他心的红绳飘向湖中，摇摆不定。
“季晟，你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她会原谅你吗？”
“这话应该反问你，终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的，她就算是不想原谅，那么第一人也该是你，你骗了她，这一骗是多久你知道吗？她又会怎么想呢？”
男人蹙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恨我自己啊，如果以后遇到了什么困难，希望死的人是我，不是她，她会平安的活下去。”
“可是如果没有了你，她活着又为了什么？”
季晟反问道，楚尧愣了一瞬。
没有了我，阿照会乐观的活着吗？应该会的吧。
如果不是我，也许我们的家人就不会被屠杀。
“楚尧，我们走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你想给楚照一个温暖的家，可是没有了家人，那还算是家吗？”
楚尧缄默不语，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对于楚尧来说，当年的阴影和影响太大了，几乎侵占了他所有的神经。
“你对她过度保护了，楚尧，你当初送她去习武的时候，季修就说过，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把她放出去，我也支持，她如今不谙世事，身边没人不行，你知道的，后面会引来什么危险，你我都是猜不到的。”
楚尧沉思了一会。
季晟偏头迎着月光：“我希望我们都可以活着。”
“好。”楚尧轻轻回了他一句，可这句话分明没有底气，季晟也不好再深问了。
“我还是希望能给她找个好人家娶了。”
季晟：“……”
他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你希望就希望，别在我面前说。”
楚尧眼眸微动，笑着搂住他的肩膀，“哈哈哈，忘了忘了，我下次绝不在你面前说。”
季晟赌气一般打掉了他的胳膊，转身离去。
“季晟！小孩子啊你，这么一句话都说不得？”
季晟头也不回，“我本来就是孩子。”
楚尧抿唇，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忘了自己比季晟大六岁。
“阿肃！阿肃你等等我，你等我我就给你一张阿照的照片。”
季晟立马停住脚步，他面颊有些绯红，“回去别忘了给我。”
楚尧莞尔，“别回去了，我这里就有一张。”
他刚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夹在双指间，下一秒就被季晟放进了自己的怀里，转而继续大步流星向前走，丝毫没有想等他的意思。
楚尧：“？”
……
“吱——”
秦漠猫着身子，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屋角微暗的烛光映照着秦漠的脸，他从旁边的木匣里拿出一支新的点上，目光时不时瞥向床上的人，他知道他没睡。
“干嘛乱进我屋？”金邵轩欲起身。
“哎哎，躺着，谁让你起来的，怎么了？身体里的毒素让你这么生龙活虎？”
金邵轩不理他，秦漠坐在床边贴心的给他掖了掖被角，又给他放了软枕，让他靠的舒服些。
“哟，手这么凉？”
金邵轩甩开他的手，别过脸去，声音冷冰冰的：“查到了吗？”
“那当然，也不看小爷的办事效率。”
“认真点。”金邵轩打了他一下，秦漠只觉得他的力气跟挠痒痒一样。
“赵千晟在你的酒水里面下了毒，你带去的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