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婆婆惊慌抬头道:“没事吧?小心些。”吴建国站起来拍了拍身体,傻乐道:“没事,没事。记得啊,今晚电影院门口见。”话罢,竟是飞奔走了。
夜,电影院门口。
吴建国手里提着一袋瓜子,早已等候在了门口。江婆婆跑了过去,到了吴建国面前又是低下头娇羞地笑着,这笑似乎带了蜜,甜的吴建国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那个……电影要开始了。”
“恩。”
两人看着电影一时无言,吴建国竟是一颗一颗地吃着瓜子把一袋子瓜子全吃了。眼看电影快要结束了,吴建国终于开口。
“那个……招……招娣。”吴建国怯生生道,像一只偷吃完东西心虚的小白鼠。
江婆婆听他这么喊自己,脸瞬间红成了粉苹果,轻轻嗯了一声。
吴建国道:“那个……我们也老大不小了,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我爸妈吧,我爸妈那什么……就是觉得我们老大不小了你懂吧。”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也不知说没说完,吴建国又顿住了。他咳嗽了一下,继续怯生生道:“就是吧,我爸妈也觉得你挺好的,我们也老大不小了,谈也谈了这么久了,就大家都知道我面在谈。”江婆婆的脸更红了,像极了熟透的红苹果,脸上的笑又甜了几分。
“咳,咳咳。”吴建国似是终于鼓起了勇气,“我们……要不我们结婚吧?”这股劲估计憋的太足了,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音量。只见旁边人都在盯着他们俩,过会竟是都笑出了声。
江婆婆娇羞低着头偷偷看了看四周,羞道:“哎呀,你不害臊。”话罢,竟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那埋低了头,似乎在找一个地洞要钻下去。这电影,她再也没有看一眼,这四周的声音,仿若也被什么阻隔了。
吴建国自然也是没心思再看,他一心只想等着江婆婆的回应。却待到电影结束了江婆婆也还没有给出回应。
大雪纷飞,却也不觉得冷,两人就在雪天里一前一后走着,直到到了江婆婆家楼下。两人就立在那,也不说话,只是江婆婆慢慢转过了身,与吴建国面对面站着,但那小脑袋始终是低埋着的。
过了不知多久。
“那个……我那个只是个提议,恩……只是个提议,你,你还没回答我。”吴建国小声道。
江婆婆道:“我……我没有走。”
吴建国不知何意,道:“我,那什么,我这人比较木讷。没……没太懂。”
江婆婆道:“这事,我得回去跟我爸妈说一下。”话罢,竟是飞奔进了楼道。
吴建国瞬间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没了任何思绪,他就跟木头一样呆立在原地。
“你……天太冷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别冻着了。”江婆婆的声音从二楼楼道窗口传来。吴建国抬头,看到江婆婆正看着自己。
“好,好。”吴建国傻乐道,话罢,江婆婆便转身飞奔走了。吴建国似是反应过来了,笑的合不拢嘴,竟是一时间笑出了声。要是现在有旁人看到他那个模样,说不准还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江婆婆来说只是回放。不论是台词,亦或是场景,她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她自然也记得婚后的甜,自然也记得婚后的苦,自然也记得婚后的一切一切。好的,坏的,仿若幻灯片一样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
——但是,即使再经历一遍,她的心情依然如抹了世界上最甜的蜜糖一样。即使再经历一遍,她依然坚定的说了那句我还没有走。
像那每年春天都会开的花,年年相似,却又年年期待。
像那每天冬天的雪花,虽带来凉意,但那银装素裹的美,总是能让人忘记寒意。已经忘了是哪位大家说的话——人生就是八分苦两分甜。但就是那两分甜的存在,让人觉得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