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高呼压下了所有纷争。嬴政直接发问:“国尉缭谏言,令长安君挂帅为将,发兵二十万伐魏。”“长安君可愿否?”嬴成蟜有些懵逼。又让我出征?这事儿你也没跟我说过啊!我是应该愿意还是应该不愿意?正迷茫间,嬴成蟜见嬴政袖口里悄然浮现出一根大拇指。妥!嬴成蟜轰然拱手:“臣愿为大秦而战!”嬴政欣然颔首:“甚善!”“将军蒙武可愿为辅?”蒙武有些纠结。他同样不认为魏缭这个策略可以成功。且嬴成蟜这人的名声,不好听啊!虽然主将是有权利斩杀副将的,可春秋战国数百年,你见哪个主将真的把副将给斩了?屈指可数!可偏偏,嬴成蟜就把副将樊於期给斩了。给别人当副将只需要考虑外部敌人,可给嬴成蟜当副将,还得防着点自家主将的刀斧手。太难了!可蒙家才刚刚扎根大秦两代人,虽然算不上外客却也算不上老秦人,还有着大秦军中罕见的外国面孔。蒙家比王翦、杨端和等将领更迫切的需要嬴政的信任和支持。面对嬴政的命令,饶是蒙武心中百般不愿,却也只能拱手:“末将,愿往!”嬴政沉声而喝:“既如此,传寡人令!”“擢长安君嬴成蟜为主将,擢将军蒙武为副将,征兵二十万,东进伐魏!”隗状、魏缭和嬴成蟜臣属当即拱手:“唯!”不少朝臣还有心劝谏。可面对嬴政坚定而不容置疑的命令,再见魏缭、隗状等人已经应令,他们也只能无奈拱手:“唯!”嬴政转而发问:“我大秦粮草能支持多久?”韩仓当即出列:“若派二十万大军作战于魏国,我大秦粮草可堪维系六至七个月所需。”出征之前,谁都说不准粮草究竟能供应大军吃多久。因为路途上的运输才是粮草消耗的大户。嬴政沉声道:“不够!”“魏亦强国也。”“治粟内吏需至少筹备可供大军外出作战一年的粮草。”韩仓无奈的回答:“王上,国库粮仓之内的粮草就仅有那么多。”“臣便是再如何施为也不能变出粮草充入粮仓啊!”“臣谏言,于民间缴粮!”魏缭和隗状当即拱手:“臣附议!”嬴政略略颔首:“既如此,便传令民间征召粮草。”“若献粮多者,寡人不吝爵位!”“治粟内吏将筹粮之事篆封奏章,三日之内上呈寡人。”韩仓面色一苦。三天?如此重大、牵扯颇多的大事,您就给臣三天时间?要不您还是杀了我吧!但最终,韩仓还是只能拱手:“唯!”一道道命令从嬴政口中传出,一名名朝臣上前作答。一令一应间,整个大秦朝堂被嬴政所调动。大朝议结束后,一众朝臣脚步飞快的向着衙署赶去。随着他们进入衙署,大秦各地将被他们尽数牵动。粮草和兵丁会如血液般运输于肌肉和利爪之上,唤醒大秦这尊战争巨兽!唯有隗状、魏缭、嬴成蟜和王翦留在麒麟殿内。看着匆匆而去的朝臣,嬴政笑而发问:“王弟可知兄为何要开启伐魏之战?”嬴成蟜随意的说:“将内部矛盾转移为外部矛盾。”“弟所言可对?”嬴政欣然颔首:“弟大有长进!”嬴政开启对外战争就是为了以战争的烈焰炙烤朝堂,让大秦朝堂如嬴政所愿那般维持住糖液的形状,以此让嬴政得以有时间和机会通过种种手段将糖液塑造成更符合他心意的模样!嬴成蟜得意的一仰脖:“这道题弟在没出生之前就会了好不好!”准确的说,嬴成蟜上辈子就会答了!那么多节历史课和政治课可不是白上的!嬴政显然认为嬴成蟜在吹牛,便心存捉弄的笑问:“那弟以为,兄为何要挥军伐魏?”嬴成蟜不由得皱眉沉吟。半晌过后,嬴成蟜摇了摇头:“弟不知。”“弟也想不出先灭魏有什么好处。”“弟甚至不认为兄会真的同意伐魏,其中必有隐情!”嬴政欣然而笑:“看来国尉的解释并未说服王弟。”嬴成蟜得意轻哼:“弟是会被如此简单的遮掩所骗的人吗?”“齐国固然是我大秦的盟友,但诸国背盟之事还少吗?”“赵相固然可以被收买,但赵相终究只是赵相,而非赵王。”“只要赵王决议救援魏国,就算郭开跪在地上抱着赵王的大腿哭求也毫无意义。”“国尉却能以如此理由说服王兄,显然国尉早已与王兄有过沟通。”魏缭赶忙拱手:“拜谢长安君以为本公早已与王上诉说过个中缘由,而非是认为本公乃蛊惑君心之辈。”嬴成蟜拱手还礼:“魏缭之才,本君早有耳闻。”“以魏缭之才,怎会行不智之策?”魏缭在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