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贾带上了公堂。
那几名商贾在被带上公堂以后,未作丝毫犹豫,当即‘扑通’一声跪伏于地,畏畏缩缩道“小……小的见过诸位大人!”
赵贞吉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将目光从那几名商贾的身上扫视而过,出言询问道“你们为何喊冤,冤从何来啊?”
那几名商贾闻言,在互相交换完眼神后,只见其中的一人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毕恭毕敬道。
“大……大人,实不相瞒,在先前浙江的桑苗成熟,即将产出生丝的时候,袁家派人找到我等,说是要一起合作共同压低生丝的价格,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分账。”
“但是,在事发后,袁家第一时间便与我等撇清了关系,现在我们难逃牢狱之灾,但是他袁家却能逍遥自在,大人,您说这公平吗?”
那名商贾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愤愤不平。
那名商贾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那个袁家居然跟先前那些商贾是一伙的!”
“我呸,真是一群不要脸的东西,居然与商人一起合伙来欺骗咱们!”
“真是该死啊!”
聚集于府衙外的百姓,在得知这一讯息后,无一不感到义愤填膺。
毕竟,先前那些商贾为了低价从百姓的手中收购生丝,仗着有织造局在背后撑腰,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还有人因此被打成重伤,
一旁的何茂才听闻此话,在沉吟片刻后,看向那名商贾,转而询问道“你的意思是,先前以低价恶意从百姓的手中收购生丝一事,也有袁家的参与?”
迎着何茂才那满是审视的目光,只见那名商贾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应声道“是的,大人,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小的还有证词能够证明!”
赵贞吉在从那名商贾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冷峻,旋即,只见其猛地一挥手,出言吩咐道“来人,把他说的证词拿上来!”
“是,巡抚大人!”
那些衙役听闻赵贞吉此话,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便以最快的速度,取来了这些商贾的供词。
“大人,这里是证词!”
“嗯。”
赵贞吉在应声后,从胥吏的手中将证词接过,并逐字逐句地浏览了起来。
待将那些商贾的证词浏览完毕后,只见赵贞吉面色阴沉,一副将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旋即,只见赵贞吉将手上的证词放下,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本官刚上任不久,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
在这之后,只见赵贞吉面向众人,沉声道“不管这背后牵涉了谁,本官定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本官带下去,听候发落!”
“是,巡抚大人!”
待赵贞吉的话音落下,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衙役当即上前,将人都带下了公堂。
“退堂!”
赵贞吉说完,便猛地一甩衣袖,从座椅上起身,径直离开了公堂。
而一旁的郑泌昌、何茂才见状,连忙跟上赵贞吉的步伐。
此刻,哪怕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能够看出来,这新上任的巡抚大人,是明摆着要收拾袁家了!
“快,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
“是!”
……
“嗯,你们两个,这次干得不错!”
此刻,总督府议事大厅内,只见赵贞吉将手上的茶杯放下,将目光分别从一旁的郑泌昌、何茂才身上扫视而过,出言勉励道。
“哪里哪里,巡抚大人言重了,这都是您运筹帷幄的功劳,下官要是没有您撑腰,也不敢如此行事!”
赵贞吉的话音刚落,只见郑泌昌从座椅上起身,出言恭维道。
一旁的何茂才见此情形,也紧跟着郑泌昌的步伐,不遗余力地拍着赵贞吉的马屁“是啊,巡抚大人,这次多亏了您,要是没有您在背后撑腰的话,这件事恐怕会受到诸多掣肘,绝对不会如此顺利!”
赵贞吉闻言,摆了摆手,制止了二人接下来的话语。
随后,只见赵贞吉面向二人,一脸正色地开口道“不,这件事情可不是本官说了算,归根结底,是陛下在背后为咱们撑腰!”
赵贞吉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煞有其事地用手指了指头顶。
郑泌昌、何茂才听闻赵贞吉此话,在怔楞了片刻后,猛地反应过来,旋即,只见二人面露狂喜之色,连声应和道“是,巡抚大人说得没错,是陛下在背后为咱们撑腰!”
对于郑泌昌、何茂才来说,这可是为数不多,能够在皇帝的面前露脸的机会。
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各地的布政使、按察使加起来,得有两手之数,谁不想更进一步?
到了这个位置,能走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