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安衙门的衙役。”
老衙役态度比刚刚的年轻衙役好了很多,说话也是非常的客气:“我们收取税费,也并不是装进自己的腰包,而是陛下的第三子秦王殿下要就藩,我们要收取一些银两,为秦王殿下修建宫殿。”
张千山觉得自己把朱樉都搬出来了,这三个小子应该不会在狗脾气上头,对他们再横加阻拦了吧?
如果阻拦,那还好了啊!
他们正好以谋逆的罪名,把他们三个送到牢房里去。
不管你们家再有后台,后台能大的过大明的皇帝?能大得过秦王?
张千山感觉自己稳操胜券。
而朱棡和朱棣在听到张千山的话以后,纷纷把目光投向朱樉。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三哥!
人家收了钱,竟然是在为你服务。
朱樉听到张千山的话后,脸上立刻涨红。
这绝对不是他想听到的。
怎么这件事到了最后,又到了自己头上?
“胡说!秦王殿下如今还在应天,根本没来过长安,他修缮什么王宫?”
朱樉看着张千山,恼怒的说道:“他修缮王宫,自然有国库和内帑进行拨款,何至于在这榨取民脂民膏?还有!你们在这收取所谓税费,陛下是否知情?”
说到了秦王,搬出朱元璋,都没能震慑住眼前的小孩,张千山立刻意识到,眼前的这三个小孩,关系很有可能直达朝堂。
“这位小哥,请问您是……”
张千山想把朱樉的身份打听出来,朱樉又岂会向他暴露自己的身份,和以前一样,直接说道:
“某乃李琪。”
不用报什么韩国公、李善长的名号,但凡对李善长有点了解的人,都会知道李琪的父亲是谁。
“啊?韩、韩国公公子吗?”
张千山听到朱樉自报姓名,立刻想到了他的门楣!
李琪,那不就是韩国公李善长的公子吗?
或许还真有可能!
张千山小喽啰一个,他自然没有机会见到李善长,但张千山看着眼前的小哥,似乎很有深度的样子,不像是只会穿绫罗绸缎的公子哥,他们即便穿着很普通的素袍,在别人眼中也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个人,不像是表现的那么简单。
这就叫涵养!
他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位少年,似乎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子弟,一言一行都有着他本身的涵养。
可是,总会有疏漏。
长安和应天相隔千里,但李善长的影响力很大,连朱元璋都尊称他一句‘先生’,可见李善长的弟子遍及天下。
“你不是李公子!”一位文弱书生,从人群外走进来,冷冰冰的盯着朱樉:“我叫赵文来,是韩国公的弟子,他于凤阳讲治世之道时,我在学堂中有幸见过李公子一面,李公子英俊潇洒,绝不是你这种小人能冒充的!”
朱樉听到书生赵文来拆穿自己的假冒身份,有点尴尬。
自己借着李琪的身份在外面胡作非为,还从来没有被人拆穿过呢,今天远在千里的长安,竟然被人戳穿了身份……
好尴尬啊!
赵文来是长安府的府丞,是知府的副手,在长安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千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被对方抬出来的名头给唬了住。
同时,张千山也在庆幸,幸好赵文来来了啊,如果他再伺候这位假冒的‘李琪’,到那时候再戳穿,自己的脸都得丢尽。
“冒充韩国公之子,罪无可恕!”
赵文来眯着眼睛,看着朱樉道:
“尔等束手就擒,否则定斩不饶!”
在呵斥朱樉和朱棡、朱棣三人的时候,赵文来用的声音很大,在马车上的朱标也听到了他的呵斥声,神色不由得紧张起来:“这赵文来,太过放肆!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谁给他的权利?”
在朱标看来,就算要砍头,那也要有根据,不能轻易的胡乱杀人。
可眼前的赵文来,根本就没把朝廷法度看在眼里,张嘴就要杀人。
朱标想下去,可他还没站起来,就被朱楷按住肩膀:“大哥,稍安勿躁,有张濠在,三弟和四弟、五弟都不会遇到危险,倒是这赵文来的反应,有点让人意外啊!大哥,你猜他为什么这么着急杀三弟?总不能只因为他冒用李琪的名字,为了邀功就要杀人吧?”
听到朱楷的询问,朱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他哪里看不出来,朱楷就是不想让他管马车外面发生的事,在朱楷看来是没必要管的,可是朱标就是把自己当成老大哥的性格,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弟弟们会成为塞王,未来他们也要独当一面。
可是,那是未来,现在的他们,还都是一些年龄小的孩童。
面对朱楷的询问,朱标怎么可能不知道朱楷心中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