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答案?他没好气的说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是。”
“李善长远在凤阳,就算赵文来想拍李善长的马屁,也不会这么着急,他把三弟、四弟、五弟抓起来,然后快马加鞭给李善长传递消息才是最好的方式,把冒充李琪的人交给李善长,这才是拍马屁。”
朱楷把他刚刚提出的怀疑自己打破,随后继续道:
“要我看,赵文来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杀人,无非还是因为税收的问题,前段时间我们不是杀了一批苛捐杂税的贪官吗?赵文来岂能不知道?他之所以想把人杀了,无非是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然后迅速填平税收的窟窿,否则一旦追查下来,赵文来也躲不开剥皮充草的命。”
贪污,洪武一朝最恨贪污,朱元璋更是对贪污的官员零容忍,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前脚刚杀了一批人,后脚就有人在顶风作案,朱元璋绝对会用更狠辣的手段去杀人。
“这群蛀虫!”
朱标忍不住攥紧拳头,他对朱楷说道:“这些官员真以为,自己当了官,就能成为人上人?”
“所以,三弟他们捅的篓子不小啊。”
朱楷啧啧啧的叹了两声,随后对朱标说道:“他还没到自己封地呢,就先把封地里的官员杀一批,三弟以后就算当了塞王,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大哥,你得帮三弟物色几个能力出众、忠心耿耿的帮手。”
朱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朱楷的眼睛里……充满复杂。
要说给朱樉配个最好的帮手,非朱楷无疑。
朱楷世事洞明,而且品查人心更是一把好手,朱楷每年到北境巡边一次,给朱樉指明方向,然后让他去做就好。
可是,朱标不敢轻易的放朱楷离开应天,他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天知道朱楷能惹出什么事情。
“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
朱标回了一句,就没有继续和朱楷聊,两兄弟把马车的窗帘打开,看着外面的局势。
朱樉三人,此时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他们虽然有点武力,但现在还在弱龄阶段,打起来根本不占优势,况且对方人多。
十多个壮年衙役,谁能比得了啊?
三人一人手里抄着一支抢来的水火棍,相互背靠背倚在一块,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群衙役捕快。
这些衙役捕快也没想到,这三个未成年的孩子看起来如此狠辣,一开始他们还没把这三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放在眼里当回事,没留神被三个小子放倒三个,抢了水火棍。
张千山没上前,他来到赵文来身边,心有余悸的对他说道:“赵大人,这三个小子来历非凡呐,看他们的身手,颇有一些行伍之风,他们冒用李公子的身份,想必与李公子相识。”
“相识,又能如何?有行伍的身手……他们不过是一群勋贵家的小辈而已。”
赵文来丝毫不慌,言语中带着对武勋的蔑视,同时,他看了一眼张千山:“张捕头,你也要清楚,收税一事如果被当今圣上所知,我们都逃脱不了干系,倒不是先把事情闹大,我们也好把手底下的事进行弥缝,否则上位一旦追查下来,长安府上下,谁又能逃脱干系?”
张千山闻言,神色中带着紧张。
他是真的害怕,自己做的事情会危急到身家性命。
当然,张千山心里也是苦的,他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而已,拿的油水也是很少的一部分,可最后黑锅来了,还不得自己去背?
拿的钱最少,黑锅背的最多。
张千山在听到赵文来对他的威胁后,心中的苦涩可想而知。
在长安城,谁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似是个读书人,实际上却是心狠手辣的人?
什么恶事都做,但却片叶不沾身,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张千山觉得,这件事不管他怎么做,听不听赵文来的话,到最后黑锅都是自己的。
可是,那是未来!
现在不听赵文来的,倒霉的依旧是自己。
本着多活一天是一天的原则,张千山咬紧牙关,躬身对赵文来说道:“请赵大人放心,这三个小子,今天出不了这条街!”
别人怕,张千山可不会再害怕。
横竖都是个死,倒不如现在痛快咯再说!
张千山知道,眼前的三个小孩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但不简单又能如何?
我不能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呛啷!
张千山抽出腰刀,杀气腾腾的朝着朱樉、朱棡、朱棣三人走去。
不就是杀人吗?
没什么大不了!
张千山能够成为长安城内的副总捕头,手上也是见过血的!
三个半大孩子,他说动手,就一定不会手软!
可是,张千山并没能靠近朱樉,甚至刚走了两步路,肩膀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