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盛国国都,一般被称为盛都。
盛国最繁华的地方,琼楼玉宇,鳞次栉比,璀璨耀眼,令人叹为观止。
富丽堂皇的酒楼、精致典雅的茶肆、琳琅满目的商铺,一一映入眼帘。
每当夜幕降临,盛京的灯火通明,宛如天上繁星降落人间,在盛都各路高手云集,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除了路将军府邸。
一月前,路将军的爱女路笙,在出游时遭遇杀手,自此音讯全无,生死不明,暗卫全部身死,只剩下一个随侍重伤昏迷,至今不醒,更别说其它跟去的侍卫。
遭此噩耗,如今的路将军府,处处弥漫着低迷悲伤的气息。
陆笙的母亲祝幼,平日里优雅高贵的夫人,随夫出征的英勇女将,如今只能时不时的以泪洗面。
她每日紧张又期盼着,手下能带来女儿的消息,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每当想起女儿,祝幼总是忍不住心痛。
陆笙的兄长路商之,在战场上勇猛无比的少年将军,朝堂上应对自如的朝臣,亲自前往事发地点调查,但痕迹早已被抹除干净,一无所获。
路商之颓然,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许久,不出门,既是气恼自己没能找到妹妹,又愤怒于那些凶手的逍遥法外。
而路将军路南宁,那位平日里稳重如山的将军,如今已经陷入了失女的极度悲痛之中。
路南宁疯了,为了寻找爱女的踪迹,不惜违反盛都的规定,私自派兵查探,寻找女儿。
这一日,路南宁捏紧手中探子的情报,拿起又放下,一个下午,不停的重复这个动作,他深知女儿的事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向忠诚的将军迟疑了。
路南宁夜里醉酒,心里不断的挣扎,既想为女儿讨回公道,又不得不顾及家族和国家的利益。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家人。
翌日,路南宁召来夫人和长子在书房,久久不语。
祝幼原本红肿的眼眶更红了,死死的攥紧手帕,咬牙开口问道,“夫君,是笙儿,她……她有消息了吗?”
说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滴泪从她的脸颊滴落,身体微微发抖,她极力掩盖着悲伤。
可还是失败了,她后退一步,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边缘,抬手扶额,慢慢的掩着脸,擦去泪水,可怎么也擦不完。
“夫人!”路南宁焦急,一把搂过路夫人,轻声安慰:“夫人,莫要难过,不是笙儿,是……”
路商之站在一旁,不忍看着母亲难过的样子,低头,没想到看见书桌上的信件,上面写的分明。
他顿时怒火中烧,抢先开口。
“皇家,居然是皇宫里向杀手楼传出的击杀笙儿。”
什么?路夫人大惊,看向自己多年的枕边人,推开,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她又怒又悲。
“路南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难道在你眼里,忠诚于皇宫那位比笙儿重要吗?!”
“不不,夫人,不是的,笙儿至今下落不明,我心中悲痛不比你少半分,我也是昨天才拿到的消息。”路南宁急忙辩解。
“真的,夫人,你信我啊,若真是皇家那位,我路南宁拼死也要为笙儿讨个公道!”路将军焦急的表达诚意。
“父亲,母亲,我们先冷静些,若真是皇宫里那位,以那位的心思缜密程度,决计不会露出丝毫马脚的,父亲就不可能查到这个消息了。”
“儿子猜,是父亲声势威望在百姓或者朝堂前太惹眼了,这些个阴私小人想借此打击您也说不准。”
路南宁用力掐着虎口,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他的面容露出苦涩,艰难的继续说,“何况……小妹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
“是,那位早已闭关,定有小人作祟,夫人,我们应该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再下定论。”路南宁微微松了口气,又苦笑。
“不过,这事不好查,这些时日,总有一股势力在暗中阻挠,我手下的人都被盯死了,稍有动作都会被各种意外打断,所以时至今日,才查出皇宫之中有人在杀手楼写下我们笙儿的单子”。
路夫人闻言,稍微恢复了些理智,一对远山眉紧紧靠在一起,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两只手上下一合,眼神逐渐坚定。
“我依稀记得,当初北方有个小国叛乱,夫君同我出兵镇压。”
路南宁稍加思索,点了点头,确有此事,也是那不久后,夫人才有的笙儿。
“有个黄姓的皇商,我救了他,他当时说要报救命之恩,他在安城稳定后,经常来盛都做生意,和我还有联系,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我可以让他去查。”路夫人有些不确定的提议。
虽说是救命之恩,可牵扯到皇家的事,其中势力错综复杂,哪敢保证那个皇商有没有异心,但眼下能用就是了。
“儿子觉得可以,我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