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小薇受教了,“娘说的是,陈家人心中有大义,可以看出是真心期望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的。”
不止是今天给他们家送鸡的事,她还知道,之前江淑霞说,猪仔出窝后要免费送给村民的事。
就单单这两件,她就不会说任何陈家的不是。
也打心底里信服佩服他们家。
“这鸡真有意思,大的小的都有。”牛三开口。
牛大娘眯着眼睛,在夜色中仔细瞧了瞧。
“还真是……”
另一边陈伊伊已经和家人回到顾家大宅。
“……鸡我大小都弄来了,就是大的多一点。”陈伊伊回答江淑霞的问题。
对比猪,鸡并不贵,尤其是小鸡仔,和啤酒差不多。
她现在甚至有一种没消耗积分的感觉。
“想养鸡?”陈崧拎着湿帕子过来,话只听了一半,让江淑霞帮他擦净后颈的土。
他今日帮着张铁春修房檐,掉了一身的土渣石头渣。
江淑霞起身踮脚帮他擦,一边说了让牛家养鸡的事。
“好事啊,算是让牛家有事做了,之后我们还直接躺着收东西了。”陈崧一笑,把事情想得很简单。
不过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他看事情很到位。
江淑霞笑着将湿帕子拍在
他手上,示意他好了。
看一眼女儿,陈崧拍了拍媳妇手背,笑呵呵走开。
陈伊伊恰巧扭头,见状不着痕迹的别开眼睛,假装没有看见。
哎。
爹娘恩爱是好事,可惜爹总是不好意思,摸个小手都避着她。
殊不知,关于生理知识,她可比他们知道的多。
她上学时候,课本上可是有男女里里外外的示意图的,虽然是很隐晦的动画版。
没多久,陈景回来了。
对比平常,他显得很高兴。
“二叔,有什么好事啊?”陈伊伊主动凑上去,近距离欣赏美人的同时不忘八卦。
陈景颜色浅淡的薄唇开合,犹豫一下,说:“其实也算不得好事……赵四柱醒了。”
“啊?这都能醒?”陈伊伊惊讶。
不是她恶毒,不希望人醒。
她这么说,更多的是惊叹二叔的医术。
距离赵四柱受致命伤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最初因为伤情反复,一直是垂危状态,二叔便把他接到了安和堂医治。
似乎是将治好他,当做了一项挑战。
所有人都没想过赵四柱能活,村里人都已经把他抛置脑后了。
大约半月以前,她去过一趟医馆,当时无意间撞见二叔给赵四柱换药。
那伤口
都是黑的,明显感染严重。
那时候她就又给了一次消炎药,当做是施舍一样,同时心里认定赵四柱是活不了的。
谁想到,时隔半个月,快死透的人居然真的让二叔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她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赵四柱的命,是真特么的硬!
还有,二叔牛逼!
“你当真给救活了?!”陈崧再度走过来。
不远处几个小子也都围了过来。
这时候顾廷深进了院门。
“景叔。”
他开口就叫陈景,明显是有话要和他说。
陈景转身,立即问:“可是汉腾有消息了?”
点点头,顾廷深从怀里摸出一纸信笺,“爹在家书中特意叮嘱我告知于你。”
陈景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除了前几句关心叮嘱的话,后半张几乎都是在说近半个月关于陈汉腾的新消息。
陈伊伊踮着脚都看不见,看他神情变化,忍不住问:“二叔,怎么样啊?”
“说是已经知道汉腾大致在何处,已经前去寻找。”
陈伊伊眨眨眼睛。
古代交通不便,信总不会是当天送当天到。
这么算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顾叔这会儿已经见到人了!
陈伊伊拳头捏紧,一瞬间竟
然有点激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再回忆起陈汉腾,忽然觉得自己也算不上多讨厌多恨他,但也不喜欢他。
细想想,应该是怪他,恨铁不成钢的那种,嫌他软耳根,一直听孟秀珍摆布撺掇,长那么大,都不愿意约束自己,没动过脑子去分清好坏。
“若是成功找到人,过几日应该会再来一封书信。”顾廷深说。
陈景连连点头,手里紧紧捏着信笺。
陈伊伊听着他们说话,心思已经不在这了。
想到了顾叔骑着追墨赶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