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是初阁主和黄大人所说的灵瞳。”
“凉州啊,那片苦寒贫瘠的偏远之地啊……”刘玉的目光极为悠远。良久,他叹息一声,询问脱了个干净悠闲搓澡的云至:“入影阁没?”
“入了,他主动加入的。”滑溜白嫩的小道人在水里激扬水花。
“秦老如何看?”
“老头子让人凭心而动,没有强求。”
“若我,”刘玉神色深沉,吐露一句冰凉的话:“非要他为我所用呢。”
水花扑腾翻涌的声音瞬间消失,云至飞身上岸,当着刘玉的面赤裸穿衣。一面叹息:“你与我,是好友。”
“我知道你是帝王,即便年纪不大,外面那群人把你当毛没长齐的小孩儿,我却没敢。”
云至又摇摇头,“因为我知道,我们是一个老师,他教你‘帝王术’,授我秘道法。”
“自古帝王之业,重在法度,无论是明面的刑罚,还是暗地里无声无息的影阁,我都奉行老师所教,行明君治国之道,又派遣人于民间,找清正廉明,可以如青松般挺立在这王朝风雨间的为官者。”刘玉略微疲惫叹息,“唉!可惜了,我内心的帝王道,路上千千万万拦路石。”
“我知道,正是如此,我才站在你身边。”云至又安慰一句:“以实胜虚,方能落下半子。”
“嗯。”
地下太黑暗了,若是没有烛火,人就会置身恐怖的黑暗,可是有人在这里插上了烛火,有了一束光,就会有无数光。
微光下,两个少年人相视而笑。
日子悄然而逝,已是腊月初七。
邱皋也和陈小白僵滞了三天。
“俸禄这么少?说好的二两呢?”陈小白看着零碎的几个铜板,只觉心寒,肠子像吃了毒药一样悔青了。
“不少了!”邱皋强调:“试用期,比你在花楼打杂还多两文呢!”
“……”他在潇湘楼靠的是那点微末的月俸吗?他靠的是灵巧的嘴而得到的滔天富贵!
“和我去建安城。”
“不,除非你涨俸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