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告你一声,她的耐心已经被你磨完了,倘若你还执意不肯离婚,那她只能采取点手段,今天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
说罢,又手中用力猛地将她的下巴甩开。
纪南湘后脑勺撞到后面的墙壁上,痛得感觉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身体顺着墙壁无力的滑下去。
童妈听到门口的动静,不免觉得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除了太太应该不会是别人吧?
她走过去开门,刚打开就看到了门口一脸鲜血的纪南湘。
童妈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将她扶起来,“
太太,您怎么了这是?谁把您打成这个样子的?”
纪南湘还是有些眼冒金星,她还没有恢复力气,只能勉勉强强靠在童妈身上。
纪曼凝。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
童妈被她吓得六神无主,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颤着声音道:“太太,这样下去可不行,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不用……”纪南湘握住她的手,虚弱的出声阻止,她勉强的半睁开眼,“童妈,你先扶我进去,家里有药,我上点药就行。”
那些人下手虽然狠,但并没有往她要命的地方下手,尽管伤的严重,但也只是些皮外伤,上点药就行了没必要去医院。
“可您的伤很严重……”童妈放心不下,“流了好多血,这样下去能行吗?”
“没事的,”纪南湘还是拒绝,“不用去医院。”
童妈见她坚持,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按照她的意思把她扶了进去,然后又拿过医药箱从里面取出药水和医用纱布。
纪南湘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双手用力抓着身下沙发的坐垫。
虽然童妈给她上药的力道已经放轻,但毕竟是新伤,还是疼得有些难以忍受。
但不管多疼,她都没有喊一声痛,就连抽气的声音都没有,只是死死咬紧了牙关。
童妈看着她绷紧的小脸,不由有些心疼,“太太,您疼的话就叫出来吧,不用忍着。”
“我没事的,”她轻轻回应,“您上药就行,我能忍住。”
伤成这个样子,说不疼其实是假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神经末梢的疼却无法传递到脑子里,她知道很疼,可感官却仿佛脱离了大脑一样。
童妈试探性地问:“太太,要不……我给先生打个电话
?”
纪南湘闭着眼没出声,也不知道听到她的话没有。
童妈放下手中的纱布和药,从茶几上拿过手机准备去拨明宴辰的电话,却还没等打过去的就听到耳边响起了纪南湘沙哑苦涩的嗓音,“算了,别找他了。”
“可您伤得这么严重……”
“找他也没用。”纪南湘打断他,“如今就算是我死了,或许他都不会回头看一眼。”
童妈拗不过她,只好又放下了手机,继续帮她处理伤口。
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彻底处理好,纪南湘疼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一直闭着,时间久了,就渐渐睡了过去。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气氛空荡而又安静。
童妈盯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看了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忍心再叫醒她,就去楼上卧室拿了一条被子下来,然后又关了门和窗户,打开空调将客厅调到适宜的温度。
刚换的沙发又软又大,这样睡一晚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翌日一早,童妈就起来做好了早餐,又过了会儿纪南湘才幽幽转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闻到客厅里飘来了一股米粥的香味,茶几上还有她爱吃的煎饺。
纪南湘坐起身,脸色还是跟昨晚一样平静,看不出半点愤怒,要不是头上的伤和脸上没消下去的红肿,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上楼洗漱,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才下来吃了早餐。
童妈见她情绪稳定,又问起昨晚的事,“太太,昨晚到底是谁打的您?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这样挨了打,要不我们报警吧?”
纪南湘从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冲她淡淡一笑,“不用报警,我自己会解决的。”
幕后主使是纪大小姐,报警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