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咳起来就停不下来下来。
当年跟陈国在青州最后那一战伤的过重。
周泽漆亲自去的青州,人倒是救回来了,但是就是如同当初的许青起一样,好不了了。
才四十几许,鬓角就多出好些白发,精神气倒是还不错。
王益当伤了一只眼睛。
兜兜转转,到最后竟然就剩下周泽漆这么个全乎的了。
“幼时只想着长大,以为长大之后便可以为所欲为。却不知道长大要付出的代价有时候让人根本承受不起。”
司徒瑾道:“那又怎样呢?由生而死,万物都是如此,人也逃不过。我们在这时间来过,留下过痕迹,便足够了。”
周泽漆摇摇头:“走吧,走吧!”
该走的都走了,他们也该走了。
早先最想要自由的是他,最有机会得到自由的也是他,然而到最后被困住的依旧是他。
他却甘之如饴。
刚刚进府门,俩孩子就迎了上来。
孟今朝今年十岁了,样貌随了周泽漆,性子却跟许青起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开的一样。
她如今也还不满十岁整,但是因为早早的习武个头比同龄的姑娘都高挑一些,带着弟弟,已经有了些许大人的模样。
短短时日,他们没了娘,从小一起形影不离的哥哥也离开了。
“爹,祈辰哥哥走了还会回来吗?”
“会的吧,他不是答应了你要给你写信?只要没有断了联系,他迟早还会回来的。”
阳光斜斜的照进从父子三人身上照进屋里,照旧在几案前折射出斑驳的光亮,只是常坐在几案后的人当真不在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