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在问：“先生，江先生怎么了？”
顾淮生说：“那是他的私事，但很可能跟秦海棠有关。”
沈清欢的心情复杂，她转头看车窗外，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东西。
白色的劳斯莱斯车内，气氛一度凝滞。
秦海棠虚弱无力，但不是没有意识，刚刚在郑君浩住处的对话，她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不傻，不是没猜出什么。
她靠着椅背，头又痛又沉。
被郑君浩掳过来，他的目的很简单，让秦海棠给失血过多的俞敏输血，她被抽走了太多血，饶是也想知道当年的答案，可她力不从心。
潼城靠近柏城，两个城市都是冰城，路面结了冰，车子行驶得很慢，大概是路上有坑洼，车子剧烈颠簸了一下，秦海棠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了江亦衡。
他眼疾手快捞住她，她就靠在他怀里。
秦海棠想起身，却被江亦衡抓住了手臂，他的声音很小，在她耳畔轻轻地响：“对不起，当年那个人是我。”
得到答案，秦海棠的身子僵下来，她不再费力动弹，就靠着江亦衡的身体。
三年过去，她原以为当初的人是郑君浩，没想到居然是江亦衡，而她打掉的那个孩子，又何其无辜。
她浑身无力，眼泪却汩汩地流。
她不是一个容易哭的人，可这一刻，她的心头有千百种情绪交错。
难过、痛苦、纠结……覆顶而来。
江亦衡察觉她的异状
，有力量的臂膀搂紧她，他说：“我有个谈了几年的女朋友，我很爱她，当年她莫名消失，我找来潼城，可仍旧没有她的消息，那天我喝了酒，我无意跟你发生了关系，事后我走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有想过补偿，但我不记得你的模样，更惶恐面对你，我自认为很爱她，可我还是没守住自己的底线，所以这件事在我心里是个结。”
因为有结，才有了现在浪荡不羁的江公子，因为爱一个人，他不敢面对对另外一个女人的伤害。
秦海棠听了没说话，她的头枕在他的肩头，她无波无澜，但心海翻搅。
她那次来潼城，她是为了拉近和郑君浩的关系，她决定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当时的她刻意吃了点东西，为得就是和他完成任务，可没想到，她居然阴差阳错的睡错了人。
“秦海棠，我知道你听到了，当年的事，我会补偿你。”江亦衡低头，痞意褪下，脸上是诚挚。
正如顾淮生所说，他不是一个花花公子。
秦海棠喉咙很痛，她嗓子沙哑得厉害：“我不需要补偿。”
江亦衡满眼愧疚：“是我对不起你。”
秦海棠的头一直低着，视线没抬起来一下，她说：“我只是可惜。”
江亦衡疑惑：“可惜什么？”
秦海棠自嘲：“可惜第一次没什么体验感。”
江亦衡低头，能清晰看到秦海棠的五官，她生得极漂亮，明媚妖艳，极具风情。
他很抱歉，他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让你重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