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数次,不后悔当时做这件事的。
可后来,没有人查到她的头上,她就慢慢的放宽心了。
可谁想得到……
时隔那么久的事情,会被人查出来……
司晋泽看着她,眼底一片猩红。
他发现,他竟从未认识她一般。
她变得如此陌生……
变得如此让他感到害怕!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司晋泽像是失望到了极点,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心碎。
他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审视室。
眼睁睁看着司晋泽离开的丁珂瘫坐在地上,看着逐渐远去的司晋泽,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出了警局。
司晋泽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今天不是他们的婚礼吗?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司晋泽的眼角滑过一行清泪。
司嘉乐从车上走了出来,看着仰着头看着天空的司晋泽,他伸手拽了拽他的裤子,“爸爸,妈妈呢?”
司晋泽低头看着司嘉乐,眼眶越发红了。
他蹲下身来,将司嘉乐抱了起来,“乐乐乖,妈妈做错了事,暂时不能回家了。”
司嘉乐懵懂的问道:“那妈妈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
司晋泽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心里一片涩然。
他抱着他走下楼梯,酝酿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很快的,乐乐乖,先跟爸爸回家,我们一起等妈妈好不好?”
“好吧。”
天真的司嘉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可能十年,二十年,也许,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
司暮寒一回到别墅,立即给关阎打了一个电话。
“关阎,立即派人给我盯紧司天逸,我怀疑我母亲被他囚禁了。”
“什么?”忽然听到这么一个大消息,着实吓了关阎一跳,“我立即派人盯着。”
“给我盯紧他,看他什么时候会外出,想办法,进入他的别墅,把我母亲带回来。”
之前之所以没有行动,一来,他不确定母亲是不是真的还活着,是不是就在司天逸的手里。
所以他故意透露母亲在司天逸手上的消息给墨堔,想借此从他身上得到母亲的消息。
可谁知道那么久,也没见他有所行动。
不过现在,他已经确定母亲还活着,自然不能放任她在司天逸的手上。
和关阎通过话之后,司暮寒坐在皮椅上,双眼紧闭,那股得知母亲还活着的欣喜若狂,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下去。
十五年了。
他想都不敢想。
母亲还活着这个事实。
阮知夏进来的时候,司暮寒正靠着皮椅,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手里端着刚切好的水果,慢慢的走了过来。
她将水果放到桌上放好,绕到司暮寒的身后。
伸手抚上他的太阳穴,轻轻的揉按着,“还在想丁珂被抓的事吗?”
司暮寒闭着眼睛,享受着她贴心的按摩,“没有。她的事情还不值得我去想。”
“那在想什么?”
他说:“夏夏,我母亲,还活着。”
阮知夏手倏地一僵,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几分僵硬。
司暮寒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倏地睁开了眼。
他看着她。
她的脸色有些白,显然是记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阮知夏努力的想让自己笑。
可她真的笑不出来。
舒曼撞了自己妈妈并且逃逸了的那一幕,像是生了根一般的扎在她的脑海里。
虽说她之前,已经决定放下一切,继续和司暮寒在一起。
可如今司暮寒说他母亲还活着,阮知夏下意识的就想到,总有一天,她是要喊舒曼一声妈妈的。
她的心情,瞬间像吞了什么似的,有着说不上来的变扭。
不迁怒于司暮寒是一回事。
可她真的能做到对着凶手喊一声妈妈吗?
不……
她做不到。
她不可能做到的。
想到这里,阮知夏的眼就红了一圈。
她看着司暮寒,隐忍着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她发现,每当她要和司暮寒好好的时候,总会蹦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阻碍他们。
司暮寒见她一副快哭了表情,吓得忙站了起来,“怎么了?”
阮知夏看着他焦急的神色,忍不住,哭了出来,她难受的说道:“司暮寒,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