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摇摇头,指了指喉咙,“吃了。”
良宵哭笑不得,“怎么什么都吃,日后可不得吃了。”
牧野听话地哦了一声,把床褥掀开,摸出来个平安符,刚要去灯烛那里点火烧了,良宵突然开口制止道,“先别烧!”
平安符不过大同小异,也不因皇后皇子区别待遇,看起来跟之前香囊里那枚也没甚区别。良宵想了想找了张纸包裹起来,“走,跟我去张勤那儿给他闻闻。”
“闻闻?”牧野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吃了?”
良宵道,“张勤闻见毒-药味儿会吐。”
牧野一阵同情,觉得这个病大约是治不好了。
去秋坛院的路上,正巧碰见甲乙回来,见他有事要报备的神情,一股招呼着去了张勤那儿。
路上牧野跟甲乙说着话,“你知道张大夫闻见味儿就吐吗?”
甲乙大惊:“他怀孕了?!”
过了一阵又大惊:“男子也能怀孕了?!”
良宵:…………
孤这府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去了秋坛院的时候张勤也刚打算出门,见良宵来了后问清事由,便毫无芥蒂地将平安符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普通的平安符,没放什么东西。”
“孤见他在寝室里翻来覆去,还以为要找什么东西。”良宵不得其解,又有些诧异,“难道只是想看看陈列摆设?”
甲乙说:“刚才有暗卫来传,四皇子与五皇子回去的路上好像嘀咕着‘没藏在里面,府里翻遍了也寻不见’的话。”
良宵不知他们葫芦里闷得什么药,可也不能放松了警惕,“暗中看的紧些,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来传。”
甲乙这边刚应下,抬眼又瞧着张勤要取什么东西,连忙站起来跑过去,“你先坐着,我去拿就行,别动了胎气得好好养着。”
还叹了一口气,“虽说男子有孕着实稀奇了些,不过你放心,咱都一家人不会说什么。主子为人宽慈仁厚,更不会有下人闲言碎语,你就好好养胎便是。”
张勤一脑袋问号,但不妨碍起身去揍他一顿。甲乙被揍的嗷嗷叫唤,“小野狼说你闻见味儿就吐,这都是误会啊。”
“闻见味就吐也有可能是病了,你这脑袋里究竟塞的是什么?”张勤不理他,转向良宵道,“光合想寻的那昧药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了,刚才写信寄了出去,估摸用不了多久便能寻回,但身体痊愈还要慢慢来,不急在一时。哪怕根基养好了,也不能过早泄了元阳,还望主子多多放在心上才是。”
良宵对这方面追求没有多大,完全没有小黄书主角的职业道德,听见后仍是重重道了谢。又想起甲乙的话后道,“你们暗卫平常少看点小话本,春宫图也少看,平日里正经些。”
显然是要将牧野买小黄书的锅给扣上去了。
甲乙不情不愿地哦了声,觉得这狗生除去小黄书还有几分意思。
自从四皇子与五皇子回来后,消遣与往常也无异,但暗卫们积极性充分被调动起来,墙角听的无比欢畅,甚至连两位皇子允诺回皇宫时要把美人们接去京城在外宅里养着都汇报了上去。
良宵听着这些实在伤耳朵,又觉得如此状况多少透露着点诡异,算着日子父皇的寿诞一日□□近,这两位为何还不着急?孤都替他们着急!
一连几日良姜与良程除了在王府里逛逛,时常来良宵这里找点存在感以外竟然毫无动作,直至一日良姜提出与良宵一同去狩猎,大有不去便赖在王府不走的意味。良宵被烦的头疼,风寒早就治好了,只好借口不会骑马推脱。没想到良姜备好了马车,“四哥这次若是再寻不到合适的珍奇,父皇的寿礼可真要耽搁了,六弟总是闷在府里也不是回事儿,不如陪着四哥五哥出去走走,回头父皇问起来四哥也好说六弟过得称心,也莫让父皇太挂念于心了。”
良宵烦的很,只好调了人马,随意带了一队护卫后又暗自让甲乙守着,想了想将张勤给的两个小白玉瓶也带上,这才上了马车,为了狩猎的事还做了牧野的一番思想工作。
“我要护着你的,绝对不冲动行事。”牧野伸着手指发誓,言辞诚挚,“也绝不鲁莽。”
放下手,撑过去,“你就让我去吧,我担心那两人不安什么好心,那就是一对黄鼠狼。”
良宵对太-祖的文学造诣着实堪忧,放弃了自己对鸡这个身份的挣脱,“到时候你就做我的书童去。”
择了良日正是风和日丽,天高云淡。良姜虽说要去名乐山,却是到了未时才出发,良宵只想去名乐山混几天,想着晚上说不准要住营帐,这个季节入了夜蚊虫实在恼人,只好将灭虫小能手张勤带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城,良宵扔担心牧野心里添生怨恨,没让人出去骑马,而是一同进了马车。
良姜不会为何,这会儿居然精神十足,骑着油光水量的高头大马行至良宵马车一侧,朗声道,“六弟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出来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