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
良宵烦闷地把手里的书卷一抛,从牧野腿上爬起来,掀开帘子,“劳烦四哥挂心了。”
良姜斜睨了一声,奇声道,“里面这位小兄弟好似面生的很?”
“是我书童,”良宵说,“平日里害羞少言寡语,不太爱见人。”
良姜朗笑几声,“六弟这位书童也实在特别了些,要不要出来骑马?”
刚出城门不远,有几座村落零零散散地分散着,几棵粗木高树凑成一汪江汀般星罗棋布零落于原野上,临近的小树林里时而传出几声笑语。是几位孩童在放着风筝,终于寻到一处风高的地方,风筝上装着一个竹笛,升到天空时便发出筝一般长鸣的声音,和着烂漫的笑音,添了一抹悦耳的景致。
良宵多看了几眼,心底多少有点蠢蠢欲动,目光在良姜脸上猝不及防地拐了过去,忽然瞥见对方有些激动的神情,良宵突然失了兴致,“去了名乐山少不了骑马,孤身子不好就当先存着体力吧,实在是羡慕四哥,不如四哥就多骑会儿,权当替孤骑了。这里宽阔的很,四哥不用拘束。”
说着拉下帘子,不顾良姜发僵的脸。
牧野见他怼完了四皇子心情好了不少,凑过去问他,“你真的不想出去骑马吗?我可以带你。”
“算了,”良宵重新躺了回去,“本来好好一件事,瞧见他就堵心,不想出去找不痛快。今日出来这么晚,夜间一定是要在名乐山住下的,等会儿去张勤那取些驱蚊虫的药。”
想了想又道,“你跟我住一起,我那四哥与五哥是个荤素不忌的,这几日虽同两位美人玩得痛快,但也不一定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估摸在宫里受了不少气,前几日还拿木石出气,我担心你遇见他,先被欺负了。”
牧野立即答应了,根本不去辩驳以自己的天生怪力,估摸来几个揍几个。
为了以防万一,除去之前的搜山布置后,王府里又派人来搜寻了几次。因为这次多了良宵,主帐增加了一顶,良宵在车上昏昏欲睡,终于到了名乐山后才精神随之振奋了些。除了几处主帐,其余则是两两相对,营区围起一道临时的木墙,四周挖了排水沟。良姜与良程轻车熟路去了另外两处主帐,稍后鹅黄与女英也盈盈而入,其间回眸脉脉看了良宵一眼。
良宵不解风情地呆愣片刻,牧野皱眉,脚步一转成了人墙堵在良宵前面。
等良宵回过神,众人已经分配了任务,张勤与甲乙住在离着良宵较近的营帐里。良宵看着左右无事,这会儿四皇子他们也折腾不出来什么幺蛾子,便带着牧野回了营帐呢。帐内铺着地衣,若是夜间寒凉时还有地毯备着。良宵在马车上躺了一阵儿,浑身的筋骨都软懒了,这会儿只想出去转转,但又烦心见到两位添堵的人,只好抽了本书倚看。
“你不想出去转转吗?”牧野问道,“趁着天还没黑,你还能看清楚些。”
良宵刚放下书,营帐的毛毡因为还未入夜没有放下来,隐隐约约能听见外面的几丝响动。接着淫-词-艳-语随着一缕轻风吹了进来,良宵脸一沉,“走,出去做拨霞供吃。”
牧野耳目聪敏,加上暗卫与小黄书熏陶,也有点儿红了脸,跟着良宵出了营帐。见良宵出来,立即有护卫随在身后,良宵见对方功夫说不准还够不上牧野的水平,只摆了摆手,“守在这里便好,孤随意转转就回来。”
牧野突然跑了回去,不知塞了什么东西,喜滋滋地跑出来,“走,带你吃拨霞供去。”
“你提溜着个小锅做什么?”良宵说,“里面还塞着别的?”
“我特意去买的调味,保准好吃。”牧野兴冲冲先入了林中,正挽袖做逮兔子的机关,被良宵制止了。
“等你逮到兔子估摸天就黑了,让护卫们去吧。”良宵道,“你与他们关系亲近,随着逮个兔子去。”
随着功力日益精进,牧野时常能察觉出暗卫的行踪,这会儿从地上随意捡了个石子,对着一处草木弹射了过去。不远处原来嗷地一声,一位面熟的暗卫从林里走出,正揉着泛红的额头,正是安利小黄书的那位,“主子,想吃兔子吗?”
“逮只肥的来,”良宵道,“一炷香。”
暗卫苦了脸,“主子,哪怕一盏茶的工夫都行,可这季节兔子都忙着生小兔子去了,没有几只囤着肉的。”
“那就逮来只稍微肥的,”良宵说,“一盏茶。”
暗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脸苦恼地一闪身隐去了身迹。
牧野将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又捡了些木柴,途中掰了几根粗细得当的树枝叉在地上,将锅支了起来。没过多久,暗卫将清理干净的兔子拎了过来,还带了几根圆滚滚的竹筒。
牧野接过来,将竹筒里的水倒进锅里,拿着打火石将柴火点燃,等着水沸腾烧开。
他掏出几把闪着银光的小刀,看起来甚是锋锐,几下将竹筒削去大半,又将端口打磨得稍微滑润了些。这才把那一股调味一件一件拿了出来,像是些酒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