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过只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若他有二心,哀家难保他会活着出去。眼下,便是皇上亲自做抉择的时候。
可要是安排一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皇上还需斟酌一二。”
斟酌?
赫连宬抬眸便是见母后走入这屏风后,望着看着这杯倒满的茶,双手怒意地早已俨然成握。
走入屏风后的皇甫昭懿,亲眼便是见他那儿子离开,他方才的一举一动,何曾不是看在眼中。他心中的恨意,又何曾不是一直在隐忍。
可就算是如此,这朝政大权一旦掌握在他的手中,连累的却是整个皇甫氏一族。
多年来的基业,绝对不会断送在他的手中。
“你都听到了?”
看着她站在此处,一脸倒是疑虑的样子,便是伸手握着她的手腕上前走去。
赵妍雅看着这盏茶,便是挪移一处,缓缓地则是开口道:“太后娘娘,雅儿不明,为何要监视宁王?”
方才她屏风后听得真真切切,她知晓太后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事便是拥护皇上的这个位置。
宁王向来没有野心,又怎会为了一己私欲却成就他人。他自始至终从不与人过多的接触,这一切都是所有人看在眼里的事。何事都避之的人,又怎会危机皇上的位置。
“防人之心不可无。”瞧她这番话,亦是包庇着赫连烨。从小到大,这赫连烨便是一个人病秧子,常年便是用药。因病缠身之人,又怎能当得这至高无上之位。
“往日,你定要记住这一点,才能成大事。”
成大事?
她不知何为大事,可她的心中一直都放不下便知有一人。
心中纠结了些许,欲言又止地唇亦是缓缓一道:“雅儿也想一同前去南启。”
“为何?”对于她此次要前去南启,又怎会不知她想见何人。只是,她更想知晓的便是,她自己所言之事究竟何为罢了。
“太后娘娘无非是想知晓,淮王可会与宁王勾结,而雅儿以义父的名义去看望那些流民,到时候他们便会知晓皇恩浩荡。这样一来,淮王便不敢轻举妄动。”
听之,宠溺一笑道:“还未成为宁王的王妃,就如此护着他,可忘了当初在大殿上,如何羞辱你一事?”
“可他还是给足了雅儿的颜面,雅儿终身非宁王不嫁。”此生,她早已认定,便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为了他,她除了每日练剑,那些女子该有的琴棋书画她都一一学得,只因想与他同为一人,这样便不会有任何轻看之意。
指尖打转着茶杯,长叹一气地继续
道之:“虽说宁王的母妃是完颜氏,可天下人都知晓皇上才是先皇亲自选认的天子。如若谁有二心,那一定是谋权篡位。”她确实在护着,不管当初他在大殿上如何言道,无非只是下了台面,只是觉得此事对她是一个耻辱罢了。
可是,对于这情,她始终放不下。如今有此等机会,又为何不可。
只是听得宁王亦是一同前去,便是有了这份‘歹念’。只因她想借此机会,与他之间……
毕竟,自从那一日后,便再无相见的机会。
完颜氏?
此一族,向来都是死对头。
三氏之中,唯有完颜氏独大,如却是皇甫氏独大,这些一切的功劳皆因自己一人罢了。
若非当初父亲心狠,又怎会在这冰冷的皇宫之中。
当初皇甫氏之人何人都瞧不起,可如今足以让他们俯首称臣。
“哀家倒是听说,宇文氏一族留有先皇的遗诏。先皇曾经极为器重的便是淮王和宁王,如今这场大火倒也将宇文氏一族烧毁的一干二净,只是不知当年可还有留下活口。”
也不知,当年一事可是真的。
这道圣旨究竟在完颜氏手中,还是早已丧失在那场大火之中。
如若在完颜氏手中,这些年一直未曾动手,皆是因他手中的拿道圣旨,只是一直在等待时机罢了。
留有多年,是时候该结束了。只要,赫连烨……
“当年事发突然,想必那场大火早已烧毁的一干二净,想必并不会有一人生还。”
无一人生还?
七年前,如若有一人生还,便不会一把火烧毁了宇文府。
风雨过,风戏之。
流沙漠,雨寂静。
殊途一君子,一杯酒相劝。
棋盘皆启落,黑白一子颠。
漆黑的屋内,远远所望便只有仅此一盏烛火将之点明在其周围。
朦胧的烛火,则是点照在他们二人面前的这盘未曾下完的棋。
取落黑子的一人,透过纱帘而望,却看不清他的面容,相似被阻隔,亦只能隔岸相望。
“今日,皇上为何事烦忧?”
赫连宬见他手中的这一枚黑子而落,他便知晓此处早已毫无生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