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人,能猎到野猪吗?
是能人,柿树救成功的希望,又多了一分。
季常长舒一口气,“我来帮你挂肉条吧!”
“不用,这点活,我很快就能完了。”
沈青加快手速,将剩下的肉条,一一系在晾衣绳上,余光瞥见院中那辆二八大杠的车后座是断的。
断的那一半,似是找不到了,没焊接回去,而是绑了数根粗木枝,充当后车座,上面还绑了个棉垫。
坐一路,屁股怕是会被颠成八瓣。
“你再坐一会,我去前边,和邻居交待几句,省的天象若是骤变了,没人帮忙收东西。”
“行。”
夏天嘛,阵雨可是说来就来了。
沈青去了前边,豆子正背靠着‘树王’坐在地上,大口啃红瓤黑籽的西瓜。
豆子瞅见沈青,便举起一牙西瓜,“来一牙。”
沈青接过西瓜,一口咬下一块,红瓤化为绵沙,甘甜的汁水,在齿舌间流淌,令人神清气爽。
“嚯,沙瓤的,味不赖,在哪买的?我抽空也去整几颗。”
“买不着的!”
豆子龇牙坏笑,笑到西瓜汁,顺着嘴角往下流。
“我家地头的沟坡上,长了一株西瓜秧,还只结了一个果。
嘿嘿,我瞄它好久了,一熟我就摘走。
要不是咱俩关系好,我还舍不得分你呢。”
瓜秧的来源,不言而喻。
沈青顿感手中的西瓜不甜了,“豆子,你家二八大杠在家吗?我想借一下。”
嚓嚓---
豆子暴风啃完一牙西瓜,“在呢,在堂屋停着呢,我去推。”
豆子起身进屋,推出一辆二八大杠。
虽然旧到掉漆,但车把、车蹬、车后座,都保存完好。
“豆子,我一时半会回不来,要是天突然变阴,劳你帮我收下院内晒的山货。”
“没问题。
哦,对了,上次跟你提的,放小船的板子,我爷已做出框架了。
上好轮子,就给你送过去。”
“谢喽,不用送。弄好,喊我一声,我过来取。”
沈青推着二八大杠,回了自家小院。
季常:“我骑车来的,我载人可稳了,用不着再推一辆的。”
“我不喜坐车后座,感觉双手抓不着东西。治柿子树要紧,走吧!”
“也对!”
沈青锁好门,带上篮筐和小扒铲,二人推车来到小路。
季常左脚蹬车蹬子,蹬了十来米,右腿向上、向前一跨,屁股一扭坐上车座,右脚也踩到了车蹬,双脚交替使劲,车子载着他向前。
沈青定在路旁,全神贯注盯着季常骑车动作。
前世,他儿时骑过爷爷的二八大杠,‘掏’着骑。
二八大杠,既笨重又巨大,车把和车座间,还有一横梁,对小孩、矮个子的人,很不友好。
是以,衍生出一种奇特骑法---掏着骑。
双手握紧车把,左脚踩左车蹬,右脚从大梁下方穿过,踩住右车蹬,倾斜着身子,用‘踩脚踏板’一上一下的方式,蹬动车轮。
沈青长大了,身量高到不用‘掏’着骑了,二八大杠却早已被当成废铁卖掉。
沈青将季常骑车的情景,在脑海中播了三遍,便尝试骑车。
他攥紧车把,左脚踩稳车蹬,一上一下踩动它,车子‘s’形向前行驶。
须臾,‘s’变直线了。
他抬起右腿,抬到与后车座平行时,车身猛烈晃动,只好放下右腿。
另一边,季常的身影,已消失在扬树林的拐角处。
沈青咬了咬,又试了一回。
他左脚蹬动车轮,感到车子平稳了,左腿绷直,右腿高抬,并于空中画个大弧,落在右车蹬上,屁股一扭,坐到了车座上。
然而,他只成功了一半。
车子似蛇一般,歪歪扭扭的向前行驶,他不得不攥紧车把,以防撞上墙或篱笆。
须臾,车子开始走直线,人和车皆僵硬的拐上树林旁的小道。
察觉沈青未跟上,停车目露困惑的季常,暼见沈青骑过来了,连忙骑在前面开路。
沈青远远跟在季常后头。
骑了千来米远时,他摸准了骑二八大杠的诀窍。
遂不再绷紧
肌肉,双脚蹬的飞快,撵上了季常。
拢共骑了二十来分钟,就骑到了柿林旁,二人扎好车,便进了林子。
沈青环顾一眼四周,柿子树上的黑点,比两日前多了七分之一,地上竟还落有全黑的叶片。
季常捡起一片黑叶,握在掌心中。
“树的叶子,如同人的五脏六腑,是传输养分的重要部件。
树叶要是落光了,甭说果子长不好,卖不上价钱,怕是...柿树都活不成喽。”
“别灰心,我先看看再说。”
沈青用小扒铲,扒拉树根周围的土。
土壤是黄色的,抓一把土握在手心,攥紧后再一松,土壤簌簌落下,掌心并无水渍。
沈青拍了拍掌心上的土,“柿树喜光、耐干旱,忌积水、忌盐碱地,此片土壤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