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调整下坐姿后,提出一个个疑问句。
如,是否走点路,背就直不起来,是否干点活,就心慌得不行,是否耳鸣、痛经、头晕等。
门帘后头的人很给面,王杰每问一句,其就敲敲桌面。
问完,王杰要来纸和笔,唰唰写下了方子,还捏着纸张,大声读上面的内容。
【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茯苓,炙甘草,白术】
这时,人群响起一波波夸赞声。
“真神呐,把把脉,就能诊出所有病情。”
“是啊,下回生病,不用去卫生院了,找王杰就行。”
“小伙,王...大夫精准诊断出病症了,这回你说不出反驳的话了吧?”
王杰神气活现道:“小子,愿赌服输,给我40块钱吧。”
有了这40块,保准能过个好年。
沈青不掏钱,反而皱眉撇嘴。
“怎么---”
王杰故意拔高嗓门。
“你想耍赖?若赌约只有咱俩知道,你输了不愿掏钱,我也不能把你怎么着。但...在场的人,皆目赌了赌约的全过程,你敢耍赖皮,他们就敢把这件事当成笑话往外传,一传十,十传百,早晚会传到你住的村子里。届时,你一出门,就会有人戳你脊梁骨,斥责你不讲信用,甚至给你起个‘老赖’的外号。”
“唉~”沈青咂舌叹气,“这么说...输掉的那个人,不掏钱...就是小人一个喽?”
“嗯!”
在40块的诱惑下,王杰下意识点了点头。
沈青神秘一笑,掀起了门帘,“出来吧。”
簌---
门帘晃动间,走出一个人。
那人拘谨地抠着手指头,双手一只白一只脏,娇小瘦弱,但那微凸的喉结、胯骨窄直,皆表示他是个男的。(女性胯骨宽圆)
“啧啧!”沈青摇头轻啧,意味深长道:“是男是女,都诊断不出来,哪来的胆量,说诊断出了喜脉?”
众人乐呵大笑。
“李景是瘦,性子也温吞,但他的确是个男的啊。”
“就是,别看李景现在性子绵得很,李昌在世时,他可调皮了。穿着开裆裤、握着树枝,撅着大腚四处跑,他是男是女,大家可太清楚了。”
“唉,当年,李昌在矿上干活,他点炮,炮没响,炮没响,他跑回去查看,结果...炮响山崩,要了他的命。补偿款,李昌媳妇卷走它跑路了,兄妹俩相依为命,李景性格也越来越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