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嘟囔道。
蒋昭恒低下头擦去眼泪,答非所问道:“对不起。”
向宁讶然望向他,有些无所适从:“我、我没有怪你呀。你又不是故意——”
“对不起。”蒋昭恒打断她的话,再次道歉,“这段时间,我对你态度很差。因为之前……有些误会,我迁怒于你了,抱歉。”
向宁坐起身来,好奇道:“什么误会?”
蒋昭恒摇摇头:“误会已经解开了,就没必要再提了。”
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爸舌头长,你以后防着点他。”
向宁一知半解,捏着热水袋点了点头。
蒋昭恒从药箱里取出几盒止痛药放在她的书桌上:“这个你常备着些,吃完了就告诉我。”
“谢谢你。”她说。没有称呼。
“你可以叫我‘昭恒哥’,或者,直接叫‘哥’也行。”蒋昭恒关上药箱,低着头轻声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嗯。”她应了一声,没有给出答案。
这天晚上,蒋昭恒给远在剧组的向晚蘅打了个电话,向她坦白了许多事——包括蒋元磊的背叛、挑拨、污蔑,和那份尚未得到结果的亲子鉴定报告。
巨大的冲击使向晚蘅久久说不出话来,甚至一时失去了思考应对方法的能力,幸好她的经纪人乔煦晗陪在旁边,帮她结束了这次通话。
“昭恒,谢谢你的坦诚。听我一句劝,如果想帮你妈妈,就别让蒋元磊知道他的真面目已经暴露了。至少在我想到办法保住你妈妈的财产以前,别让蒋元磊听到风声。”
……
蒋昭恒的十八岁生日就在几天后。此前每年生日,父母都会推掉所有工作回家陪他,今年却破了例。
向晚蘅情绪消沉,本能地抗拒回家和丈夫见面,蒋昭恒也很理解母亲的选择,私下拜托了乔煦晗好好照顾她。
他生日这天,蒋元磊一大早就带着蛋糕回到家中,兴冲冲地给儿子送上红包。
三人同坐一桌,蒋元磊让向宁帮忙插蜡烛、切蛋糕。
“别忙活了。”蒋昭恒与她对视一眼,语气不冷不热,“早饭就吃蛋糕,不腻得慌吗?”
蒋元磊表情僵硬一瞬,很快就加大了微笑的幅度:“那就先放着,中午或者晚上再吃。都行,反正我专门调了档期,今天一整天都能陪你过生日。”
蒋昭恒闻言哼出一声轻笑,端起杯子猛灌两口冰水。
气氛霎时陷入尴尬,三人加起来还没吃够两口饭,向宁就小声说了句“我吃饱了”,旋即起身小跑上楼。
待她的背影彻底消失,蒋元磊才玩味一笑:“这孩子,挺识趣的。”
蒋昭恒没有搭话,正准备找个借口出门,他的手机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
为了逃避父亲的“关怀”,蒋昭恒迅速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向宁的声音:“哪位找你最合理,能帮你脱身,你就当我是哪位吧。”
蒋昭恒闻言一怔,面上很快浮起微笑:“知道了,我现在就带她过去。”
“什么事呀?”蒋元磊着实好奇。
蒋昭恒面不改色:“宁宁身体不舒服,我妈让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宁宁?”听到这个称呼,蒋元磊不禁讶然,“你已经迈过这道坎了?不介意她是你妈的私——”
“管好你的嘴。”蒋昭恒连忙挂断电话,从衣袋里取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重重拍到蒋元磊面前的桌子上,“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那些脏事全都告诉我妈。”
谎言被当面揭穿,蒋元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闭口不言了。
成功脱身的蒋昭恒心情大好,被他一起带出门来的向宁却颇有微词:“我一会还有课呢……”
“我帮你请假。”蒋昭恒俨然一副兄长做派,“你总不能只顾闷头上课,连一个休息日都没有吧?”
向宁叹了口气:“好吧。你生日,你最大。”
蒋昭恒偏过头去看着她,犹豫片刻才道:“刚才……谢谢你了。”
向宁没有回应他的眼神,垂眸只顾往前走:“不用,小事。”
蒋昭恒又问:“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想溜的?”
“你表现得很明显啊,而且……”向宁略一停顿,抬眸冲他笑了笑,“我还挺擅长察言观色的,这是我的生存技能。”
蒋昭恒眸中笑意一滞,下意识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不知该怎么做,只知道凭本能去轻抚她的发顶。
不料向宁倏地转过头来,条件反射般蹙眉道:“别摸我头!”
蒋昭恒连忙收回手,仿佛被无形的刺猬扎了一下。
向宁用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脑袋,表情一本正经:“小时候我妈说过,总被别人摸头容易长不高。”
蒋昭恒只得作罢,同时咽下一句心声:其实她已经长得蛮高了。
“我们去哪玩?”向宁的问题打断他的思索。
蒋昭恒平时也少有出去玩的经验,只能从自己最熟悉的领域入手:“要不要去骑马?我教你。”
向宁想了想,摇头道:“我以前骑过骡子,感觉没什么意思,骑马也差不多吧?”
蒋昭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