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planB:“游泳呢,有兴趣吗?”
向宁挤出一个苦笑:“我不敢,小时候呛过水。”
还剩最后一个planC:“要不要试试拳击?”
向宁在沉默中眨了眨眼,不太确定地问:“咱俩……对打?”
“想什么呢?”蒋昭恒没忍住一声低笑,“我给你当陪练!”
“陪练……”向宁咂摸着这个词的背后深意,“就是挨打呗?”
蒋昭恒笑意不减:“也可以这么理解。”
向宁略加思索,很快拍板:“好,那就玩这个吧!”
蒋昭恒撇了撇嘴,刚想说一句:“合着你就想打我呗?”
向宁却忽而话锋一转:“等等,今天你是寿星,我要是打了你,不会折寿吧?”
蒋昭恒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被她逗笑了:“都什么年代了,别这么封建迷信行吗?”
语毕,他牵起她的手:“走吧,我让你打,随便打。”
两个课时玩下来,向宁仍有些意犹未尽,蒋昭恒索性给她办了张年卡,向宁却拒绝不收。
“哪有你过生日,我收礼物的道理?”她说。
蒋昭恒直接将卡塞到向宁手里,为防她推脱,紧接着把双手塞进风衣口袋,与她对视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了,你的生日也是今天。”
向宁微微一怔,继而低头垂下目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蒋昭恒歪着头向前倾身,追上她的视线,轻笑道:“向宁,十七岁快乐。”
“谢谢。”向宁的声音很小,“你也是,十八岁快乐。”
蒋昭恒目光不移,追问道:“谢谢谁?”
向宁不解其意,抬眼思考片刻,只吐出一个字:“你?”
蒋昭恒又问:“我是谁?”
向宁这才听懂他的问题,随即冲他一笑,第二次叫出这个称呼:“昭恒哥。”
蒋昭恒闻声一愣,也笑了笑,揶揄道:“昭痕哥是谁?”
向宁很快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我总是忘记区别前后鼻音,就连我自己的名字,也经常念错。”
“向您?”蒋昭恒举一反三,“您您?”
“别乱学!”向宁不满地“啧”了一声,蹙眉道,“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蒋昭恒只得从善如流。
“说到学——”他的话题转得略显生硬,“你开学就要读高二了吧?”
“没那么快,我之前在老家……”说到这里,向宁顿了顿,没有解释详情,只概括为一句,“断了一年,没上学。”
蒋昭恒知道她不想提起从前的经历,便没有深究,只问:“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你这边是怎么安排的?来我们学校读吗?”
“不不不。”向宁连连摇头,“我基础一般,肯定跟不上你们学校的节奏。”
更重要的是,向晚蘅怕她适应不了国际高中的环境,会被本地学生们欺负排挤。
“而且我的户籍和学籍都挂在老家的福利院,也不好进这边的学校。所以,向阿姨专门请了几个老师来家里教我,以后还是要回去考试的。”
说不清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蒋昭恒忽然有些失望。
回家路上,班级群偶尔响起几声消息提示。
蒋昭恒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了什么,赶忙登上校网,撤回了仍在审核中的住校申请表。
没犹豫多久,又提交了一份不参与晚自习的申请表。
开学不久,蒋元磊偶尔回一次家,便有些讶异:“今天这么早就放学了?”都高三了,不应该呀!
蒋昭恒斜他一眼,不答反问:“你很怕我提前回家么?”
蒋元磊不悦拧眉:“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蒋昭恒没有理他,径直往楼上走去。
这段时间,向宁还在复习初中的内容,蒋昭恒便把自己的笔记都送给了她。
“有哪里看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来问我。”他说。
向宁嘴上答应得爽利,实际却一次都没去找他问过。
某日偶遇向宁的老师,蒋昭恒状似无意地问起了她的学习进度。老师详细回答完,还忍不住嘱咐两句:“家长不在,宁宁的学习就得你这个做哥哥的多费心了。”
蒋昭恒闻言有一瞬错愕:“她跟您说……我是她哥哥?”
“没有,我猜的。”老师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难道我猜错了?”
蒋昭恒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常:“大差不差吧。”
向宁听他转述完这段乌龙,不禁失笑,旋即拿起镜子照照他,又照照自己,反复比对几次后得出结论:“这么看,咱俩还真有点兄妹相。”
蒋昭恒不以为然:“哪有,我怎么看不出来?”
向宁却表现得十分笃定,朝蒋昭恒凑近几分,一方小镜子便同时照出了两个人的脸。
“你看,眼睛像不像?”
他在镜中和她对视。
“不像。”蒋昭恒立场坚定。
“随你怎么说。”向宁撇撇嘴,收起镜子回归正题,“我还有作业要写,不瞎聊了。”
蒋昭恒捏住她的笔盖,在试卷上敲了敲:“今天周五诶,你不休息休息吗?”
向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