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服制的戍兵,整齐地堵在了他们面前:“倚竹居有贵客来访,当前乃都司看守重地,闲杂人等不便入内。”
他们甚至还没有盘查越知初等人的身份,就直接自报家门——都司。
越知初只好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按住了伯杰想要反驳的手,恭敬地问:“各位都司的军爷,小女子只是因故借住在山庄一夜,今日便要离开了。此去倚竹居,是要向夫子辞行的,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回应她的,当然是冰冷的,佩刀出鞘的声响。
都司戍兵面容冷酷:“我等奉命守护在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女公子请回吧。”
那半出鞘的佩刀在阳光下泛出刺眼的光,越知初想了想,便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同时拉住了还想往里闯的池伯杰。
重新走出前院,越知初才问伯杰:“既然不让人进,你方才是怎么进去的?”
池伯杰这才气愤地道:“真是奇了怪了!我昨夜本就宿在这院子里,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压根看都没看我!”
越知初听懂了,“不许任何人进入”,但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他们倒是不管的。
“你宿在里面?何时进去的?前院夜里可有异常?那位宫里来的使者,又是几时来的?你可还有印象?”
越知初心里有不少疑虑,便都一口气问了出来。
伯杰一一答道:“昨夜,我等到程望回来后,他便把我和李老三带到了前院的茶室……那时,约莫也就是子时三刻吧?那时,前院都是卫司的戍兵在值夜,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至于那位宫里来的……”
伯杰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姐,我睡得沉……我起来的时候,就只见一大堆人颇有阵仗地进了倚竹居了,具体几时来的,我还真不知道。”
“无妨。”越知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快带仲灵去其他院子休息,两个时辰后,还在此处会和。我总得等上一等,见了裴佑白之后,才能走。”
伯杰点头,仲灵也点头,两兄弟便离开了。
越知初倒是望着那前院的大门笑了。
不让进……但让出?
那么,她进不去,让裴佑白出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