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时,他们会怀疑那是老天爷的“天罚”,可薛正威的尸体那么骇人,死得那么惊动全城,周运还留了“蛾印”,越德仁还失踪了……
这种种疑团混在一起,若说朝廷后来派了人严查,觉得事情是有人刻意为之,完全合乎情理。
可是,在现场的人,又会有谁,是认得她的人……?
那日,她和江遇,始终留在东街的淮楼,淮楼的二楼,也被她们包下了,她还戴了纱笠。
就算谈不上“万无一失”,至少……如果暴露了行踪,她不可能、江遇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不是你以为的……”裴佑白见她半晌不语,约莫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又轻轻开口道:“霍……震山,不是在刑场见的你……但他……见过那阵妖风。你在山庄里,用这招……他必定不会轻易放过……”
霍震山,霍震山……
裴佑白已经提到这个人好几回了。
又说霍震山和洛王造反,又说霍震山认得她……
所以,霍震山,到底是谁?
越知初一边密切关注着他肩头的伤势,一边用耳力随时听察着院子外的动静,一边绞尽脑汁地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
“是……安陆……”裴佑白的提示,再次适时而来。
越知初的眼眶蓦然一颤!
安陆府!
霍震山!
……
她就说怎么如此耳熟,又如此难以记起!
在祝家,她也听到过——原来是他。安陆府的那位,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