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最后在小巷里到一家酒店。
钟离看着由昏黄渐变为淡粉的灯光,闻到桌台上传来浓烈的酒味,不由陷入沉默。
温迪小声说:“是当地人推荐的好地方哦。”
钟离平静地说:“开两间房。”
酒店老板奇怪地看着他们。
温迪坚持说:“一间。就来玩玩嘛,不体验点特色怎么行?”
钟离没有坚持,拿过钥匙去开门。
门内亮起暧昧的粉色灯光,散发着奇异的香薰味道,床上整齐地叠着枕被,看不出什么异常。
淡粉灯光下,银色大氅上落下簌簌雪花。
温迪随意地说:“去洗澡了。”
“嗯。”
一切很安静,直到水流声开始涌动。
钟离转过头来,立即愣住。
酒店洗浴间的门窗竟然是半透明的。
淡粉的浴灯光打在少年白皙的肌肤上。
哗啦啦水流声响起,房间内那股奇异的香气蔓延开来。
水流落在青蓝色的发梢上,滑过白皙的肌肤和分明的骨节。
只是一瞬,他早已埋头转身。
但脑海里却是挥之不去的身影。
少年眼里宛如沾染雾气,鲜少平日里的淡然微笑,而是微润的迷蒙慵懒,身上涌起一股热气,纵使很远,也可以感知到柔软的温度。
淡粉色灯光忽明忽暗。
明明不过一会儿,却像是过了很久。
温迪穿着白衫,披着湿润的发出来,轻声说:“洗完了,你去吧。”
钟离沉吟片刻:“这地方不太对劲,我还是不去了。”
温迪叉腰:“这不公平。”
钟离说:“我不觉得你是一个讲公平的人。”
温迪缓缓地抬起迷惑的双眼。
钟离试图澄清:“何况我也没看多少。”
“好看吗?”
“……不管怎么样你都好看。”
低沉喑哑的嗓音,有些迷人的味道。
温迪轻哼一声:“别以为这样你就能逃过一劫。”
钟离略一思忖,走入洗浴间,挥手建造了岩门,阻碍了视线。
温迪轻叹:“你还是这样,没有新意。”
虽然说着没有新意,等到钟离披着宽松的衣衫出来时,温迪还是扑了过来。
钟离下意识地伸臂接住对方。
明明很柔软的身躯但是扑过来还是有力的。
离开冰天雪地后,怀里的身躯显得如此温暖,带着清爽的少年感。
“把头发吹干了睡觉,别闹。”
躺在床上,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试探地问:“要不我们再去开一间房?”
温迪随意地说:“换个房间吗?我没意见。”
“分开住。”
“不行。”
钟离听到预想中的拒绝,不由沉默。
“这是体验当地风俗,谁会两个人去情侣酒店开两个房间?”
听到这个名字,钟离不自觉地埋下头陷入沉默。
温迪眼神一转:“让我看看。”
“……”
“啊,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会吧?”
钟离终于开口解释:“我真的没看清楚什么。”
温迪疑惑地眯起了眼。
“没有想看,只是无意的。”
“一半。”
“唔……”
“上半身,没什么问题吧?”
话音落下,指尖一阵风带起了衣衫。
衣衫解开,逐渐裸露出的肌肤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手指轻轻一触,指尖沿着锁骨下滑。
灯下投下一片阴影,隐约可见腹肌和胸肌上的线条,幽微而美丽。
钟离一怔。
柔软的发丝扫在身上感觉酥麻,少年整个脑袋埋在胸前,温热的脸颊贴近而来。
“喂,不是说只是看一下——”
说到此处,钟离口中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温迪咬在肩膀上,发出一声轻笑。
唇角沾染了斑驳的血迹。
翠色眼神里完全是看不清的感觉。
不是从前漫不经心从容不迫的笑容,而是带着一些危险的色彩。
但那种危险很快消失,最后化为关切。
温软的舌尖舔过伤口,像清风的治愈。
钟离撇过头,看到牙印和血印交错在一起,微妙的刺激交替而来,牵动着心弦。
钟离伸手摸了一下伤口。
原来唇舌接触过的地方,仿佛感受到到离开的痕迹。
诗人的脑袋探过来,说:“嗨,你在回味吗?”
“不要胡思乱想。”
“明明你在乱想。”
“我……”
温迪伸手摸了摸钟离的脸,关切地说:“你的脸好烫啊。”
“不要说话。”
“怪我说话吗?”
“怪我意志不够坚定。”
“哪有呢?你的意志再坚定不过了。”
“没有你云淡风轻。”
“是咬得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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