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会长吧?温迪明明看起来也不算大人,还要去工作,真是太不容易了。”
温迪深有所感地附和说:“是啊是啊,太不容易了。”
钟离淡淡地说:“我们不久就升调回城的。”
“诶?”温迪突然听到这个说法,不由有些诧异。
大婶的面容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并非不满此间饮食住宿条件——吃苦耐劳是传统美德,但人总想往更好的地方去——也并非为了我自己。”钟离说着揽过温迪的肩膀,说,“虽然这边基础设施已经足够完善了,但城市里更有发展前途,我希望我们能去往更好的天地。”
“小伙子确实很有责任心啊。”大婶用赞许的目光看着钟离,忽然看着温迪的脖子说,“小温,你这红红的怎么回事?”
温迪面色如常:“蚊子咬的。”
大婶关切地说:“夏天来了,蚊子的确可恶,我这边有驱蚊的香,要不要来点?”
温迪说:“不用了,我们最近要出去玩一阵子。”
大婶点了点头,说:“那外面蚊子更多哩!你们出门记得带好驱蚊的药水,还有小心中暑呀,记得带遮阳伞……”
两人齐声应道:“好的。”
钟离收拾好了包袱,又将好心的大婶送来的驱蚊药水、雨伞、正气液等一堆物品打包放好。
两人换上原本的服装,又成为原本的吟游诗人和往生堂客卿。
“这是老陈种的百合花。”
钟离说着拿来了一朵百合花。
白色花瓣上沾染着山野间晨露的气息,翠绿色的叶子莹然生辉。
他像以前一样那样动作缓慢而温柔地把百合花戴在吟游诗人的发间,而后缓缓垂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温迪缓缓地抬起头来。
那双金色眼眸里沉稳而深情,像是历经岁月弥久而醇厚。
温迪浅浅一笑,问:“老爷子,你刚刚是说我们可以提前调任回去?
钟离点头说:“老张上次对我说,上面有空缺。”
温迪疑惑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你成天看电脑不理我,当然也不知道外界消息。”
“嗯哼。”
“不过根据流程规定,我们需要一个身份。”
“身份?”
“类似于乐团的凭证,我们可以去找到道上人士。”
他们来到了平安村殡仪服务点。
老张远远地看到温迪与钟离走过来,轻嗤一声:“温迪最近都不来上班,真是太懈怠了!钟离帮你把活干了,又吹唢呐还拉二胡,真是辛苦呢!”
“不值一提。”钟离淡淡一笑,沉声说,“老张,假期我们准备出去旅游一阵子。”
温迪笑着说:“是出去游玩哦。”
“身份凭证的事情已经找人办好了,你俩带着材料去□□大厅认证一下,将数据录入就行了。”
老张交给他们一堆材料,感叹着说,“没想到你们身世这么惨,既然快要走了,我该得请你们吃饭才对。”
钟离淡淡地说:“倒是不巧,我们刚吃过午饭了。”
老张熟练地说:“那么下次再请吧。”
钟离颔首说道:“此间山清水秀,有机会再见。”
温迪挥了挥手:“再见哦。”
两人一起走在乡间的大道上。
温迪有些好奇地问:“他说的下次请客,是真的是假的?”
钟离回道:“这是璃月的礼节了,至于真假……我也不知。”
“诶?”
“如果你想要面子,下次我们也可以这样说。”
“诶?这种习俗……倒也不愧是旅行者的家乡,看起来与你待客之道不谋而合。”
“确实,这是一个相似度很高的世界呢。”
垂荫小镇的□□大厅人烟稀少,小镇居民们大抵是没听过这款游戏,对他们的服饰也没有过多注目。
两人来到了□□的服务窗口。
工作专员是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姑娘,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说:“证明文件。”
钟离便将老张给的文件递交上去。
专员头也不抬地盯着文件,问:“你的名字叫钟离?”
“确定。”
专员提出疑问:“这是姓氏还是名字?我听说这是一个姓氏。”
钟离沉声说道:“它可以是姓氏,也可以是名字,无论是名字还是姓氏,都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专员像是同意了这个说法,没有继续再问,而是注意到另一对:“那么这个西洋化的名字……”
温迪微笑着说:“是拉丁字母风的谐音,因为我很喜欢这个词,所以改成了这个名字,可以吗?”
“当然是可以的。”专员快速回道,抬起头来说,“我只是按照流程惯例询问,二位的证件已经录入好了,祝你们旅途愉快。”
两人拿到证件后,一起走出□□大厅。
温迪若有若思地说:“我听说办事人员都很凶,还会问很多耶,居然也没有刁难我们,这也太顺利了,不过我怀疑她可能也是玩原神的……”
钟离问:“何以见得?”
温迪说:“我们先别走,去听一听。”
两人沿路返回大厅侧门旁边,透过玻璃窗,听到了女孩子不由自主放大的笑声,而后是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天啊,我刚看到了什么?我一定是在做梦,他对我笑了。”
“可以吗?”
“当然可以,什么都可以。”
……
这激动的语气与方才例行公事的严肃反差极大,顿时让温迪与钟离都愣住了。
钟离赶紧拉过温迪,说:“我们走吧。”
“你不要继续听下去吗?说不定她下一句就是‘帝君给我托梦了吧!我没有在做梦!’”
温迪绘声绘色地用夸张的语气模仿起来。
钟离揉了揉额头,说:“还是会有人注意到,虽然并不妨碍我,可也不想你被打扰而已。”
“哦~”温迪拖长了语调,眨了眨眼看他,“谁打扰我啊?”
钟离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