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言。
却听那声音继续说:“他们一起来办理身份证耶,四舍五入就是在一个户口本上结婚了!”
“……”
那女孩拿着个手机走了出来,惊讶地盯着他们,说:“啊,甚至还牵手了!”
话出口后,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捂住口,转身跑了。
钟离与温迪对视一眼,陷入了一阵沉默。
过了半晌。
钟离终于说:“我们还是再……低调一些?我们不再称呼名字也好。”
温迪问:“那叫什么?”
钟离想了想,说:“你可以叫我哥哥。”
“哼,想得美呢。”
两人说说笑笑着,带着临时证件买的车票,来到了车厢里。
密闭的车厢里氛围有些沉闷,旅客们面色疲倦客,看起来并不是很在乎他们。
温迪坐在了座位里边。
深蓝色的帘子色调显得颇为黯淡,一些冷气从车厢顶端逸散而出。
钟离将行李放好后,在外侧缓缓坐下。
车很快启动了。
温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自然而然地靠在了钟离身上。
钟离侧过头来,感觉到柔软的身体懒懒地倚靠着他,呈信赖的姿势。
少年翠绿色眼眸已然闭合,空气里萦绕着安静而平稳的呼吸,带着百合花的香气弥漫在身旁,气氛祥和而静谧。
钟离不由有些发怔。
“哥哥,帮我关下窗帘。”
恍然间,低低的声音从怀里传来,像是他无数次品尝过的甜美。
钟离轻轻抚过温迪的额头,说:“你似乎精神不太好,睡一觉吧。”
说罢,熟练为对方理了理衣衫,手掌从那件宽大的斗篷里探去。
温迪忽然提醒说:“这边会有摄像头。”
“……这个角落,应该看不到吧?”
钟离不确定地说着,用手臂抚过腰.间,感受到其间柔软的弧度,斟酌着措辞说:“好像比原先胖了一点点。”
温迪随意地问:“是么?”
钟离感叹道:“你成天呆在家里,也不出去。”
温迪若有意若无意地靠过来,贴在钟离的胸前。
从那身精致的西装金属纽扣下,感受到胸膛上肌肉的硬度。
温迪眯起眼睛,说:“不太合理……”
“很合理,毕竟我承担了很多工作,吹拉弹唱,抬举棺材,农忙时还要帮忙锄地,搬拿东西,忙完还得照顾你,再加上在床.上的运动量……”
“唔,那你可真辛苦。”
“并不辛苦……”
说话间,一张宽大的手掌沿着腰.际摸索而下,轻轻地掐了一下。
“嗯?”
很快钟离已收回了手,恢复了一派沉闷而严肃的外表,口里却说:“咳咳,若会被看到,又当如何?”
温迪思索了一下,认真地说:“也许道德舆论会谴责你,但法律并不会保护吧。虽然是蛮过分的事情啦,但按照这边律法的阐释,在这方面只会倾向保护女性的权利。”
钟离听到这个说法,闷闷地低着头,半晌说:“既然如此——”
想把怀里少年藏起来不要被外人看到的奇怪念头益发剧烈,虽然——
本来出门也是他提出来的。
钟离叹道:“这样可爱,一定被会别人拐走的。”
“哼哼,你在质疑我的实力?”温迪歪着脑袋,又换了个说法,“还是说对自己的保护不太自信——”
钟离严肃地说:“既然元素力已经不在,总归要锻炼身体才对。”
温迪眨了眨眼,说:“不嘛,我好累的。”
这一贯轻松自如的撒娇语气……
少年懒洋洋的嗓音里天然带着一股惹人生怜的味道,微眨的翠绿眼眸如此牵动他的心。
刹那间,钟离的脑海里不由回想起一些朦朦胧胧的画面。
事实上,钟离也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一些。
“我当然愿意一直将你抱在怀里,但也期望看到你走上舞台的光彩。”
“你只是捧着我,说着好听的话,哄我去锻炼身体,实际上是想满足你的欲.望 。”
“……”
“我说的对不对。”
陈述性的语气带着勾人的尾音。
空气里弥漫着明昧不清的氛围。
钟离无奈地说:“这么聪明的你,可以给我留点面子吗?”
“不可以噢。”
话音落下,钟离垂下头,咬在那片红唇上。
牵动着心而有些讽刺他的声音刹那间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柔软的触感,品尝起来仍然是一贯甜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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