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在纠结什么。
包括天子启自己······
“关东如何?”
“——刘鼻老贼,跑去哪儿了?”
静默许久,天子启终还是咬咬牙,将思绪从刘荣,以及某位不知名混账身上拉回眼前;
隐隐有些戾气的一问,只惹得黑衣人赶忙一拱手。
“——淮南国相张释之传回消息:刘鼻带着一千多残兵,渡过淮水,逃到了丹徒;”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想要逃去岭南······”
小心给出答复,却见天子启面色愈发阴沉,那黑衣人便略有些忐忑的问道:“臣可以派人,去长沙、会稽一带,试着拦截······”
“——不必了!”
黑衣人话音未落,便被天子启中气十足的一声沉呵打断。
便见天子启紧紧皱起眉,神情满是阴沉的侧过身,余光瞥向身后,仍藏身于帷幔之间的黑衣人。
“刘鼻,已经是丧家之犬,只带着一千多人,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
“至于你,我有别的交代······”
阴森得语调,惹得黑衣人赶忙跪倒在地,毫不迟疑的对天子启一叩首。
却见天子启正过身,端坐于御榻之上,望向殿门的方向,思虑良久;
就这么盯着殿门外,看了足足好一会儿,天子启才从榻上起身,缓缓绕过御榻,来到了黑衣人身边。
见黑衣人仍匍匐在地,天子启稍一思虑,便随即蹲下身。
也正是在蹲下身的瞬间,天子启那冰冷的面庞上,只嗡然涌上一抹狠厉!
“楚王刘戊,还在彭城······”
“——刘鼻已经败亡,刘戊,也会自尽······”
“刘戊的王太子,叫刘强······”
“——刘戊自尽,刘强,也必然会自尽······”
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语,只惹得黑衣人感到疑惑不已,却仍不敢抬起头,将额头紧紧贴在御榻后的地板之上。
就见天子启紧紧咬起牙槽,语调中,更是带上了一股令人如坠深渊的骇然杀意!
“楚王太子刘强,有个太子妃······”
“这个太子妃,姓越·········”
“——朕要你亲自前去,独自前去······”
“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荡妇,消失在这人世间·········”
“事后,你在彭城,多留一段时间。”
“期间,无论谁人问起那荡妇;”
“无论!无论是谁!”
“格,杀,勿,论······”
“——即便是刘戊,也同样不例外··········”
叩首在地,感受着天子启阴森的语调,在自己脑后响起,黑衣人只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
“臣······”
“遵、遵·········”
语颤着连道出好几个‘遵’,黑衣人都没能将‘命’字说出口,只胆战心惊的匍匐在地,浑身颤栗起来。
做下交代,天子启也并没有多问难,只伸出手,在黑衣人弓起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这件事,绝对绝对,绝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即便是朕,也绝对不想再从任何人口中,第二次听到有关于那荡妇的事······”
“回来之后,也不用禀报于朕。”
“将此事烂在肚中,百十年后,带进墓穴里去·········”
最后再交代几句,天子启便又在黑衣人背上轻轻拍了拍。
直起身,低下头,盯着黑衣人看了好一会儿;
深吸一口气,将面上怒容敛去,天子启才回过身,朝着殿门的方向走去。
“去办吧。”
“宫里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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