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遭了。”老太太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妈，这不是暂时的吗。”杜小玉转过身去，眼眶噙满了泪水。
那一口饭，都不够杜小玉扒两下就没了，为了表示不饿。她慢吞吞地吃了五分钟。
收拾好碗筷，杜小玉开始洗碗。
今天的手有些发颤。“啪”的一声，一只碗掉在地上，碎了。
“杜小玉，你惨了，竟然把碗打碎了。我去告诉妈。”
说话的是黎精精大儿子杜泽军。自杜小玉长期寄居他家起，黎精精就唆使三个儿子不再叫杜小玉姑姑，而是直呼其名。
“她就是来吃闲饭的，要把咱们家老底吃空的人，不用对她客气。”
三个儿子本来全部继承了黎精精刻薄的精神气，如今被老娘挑起与杜小玉对立情绪，从此集体对杜小玉颐指气使，甚至口无遮拦地辱骂。杜小玉只能忍气吞声。
杜泽军风风火火跑到院子里。
“妈，杜小玉打烂了一只碗。”
“什么？”黎精精扔掉手中的荊条，三步并作两步跑进灶房，人未到，那竭嘶底里的声音先传来。
“杜小玉，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这个家早晚要被你败光。”
杜小玉低声道:“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点儿……抓不紧。”
“你是3岁小孩吗？还抓不紧，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你不想在这里呆，给我趁早滚！”
“嫂子，我真不故意的，我头有点晕，手有些发颤，所以把碗给打了一个。”
杜小玉扶着额头，艰难地解释。
“嗬，还手发颤，几个意思？你意思是说饿的吗？杜小玉你说话不要太难听，哪天没给你吃饭，还是抢了你饭碗了？”
黎精情小儿子杜泽青和三儿子杜泽生在旁边附和。
“我们家都快被杜小玉吃穷了，她还把碗打烂。”
“杜小玉，丧门星，夫家不要，来祸害娘家人。”
杜小玉委屈得眼泪直打转。终于支持不住，慢慢倒在地上。
“哟，杜小玉装死。”
“别理她，死了更好。”
杜家门口。
沈涛挑着虾桶，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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