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因为之前看到我打人的事情避着我?我真的不是随随便便打人,但你别问原因好吗?”
这句话说得挺真诚的。
到底是有什么难处不能说,江知礼尊重了,不去问。她的心里也是希望他打人是有理由的。
出于自己的一些私心,希望他是理智而且温柔的人。
人往往想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有盲目有坚定,在真相来临之前永远执着的爱着。
“好的,我信。”我不问理由。
江知礼后面还补了一句:“你也相信我没做错事好吗?”
话说得很委婉,而且声音还小。林扶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被乱造谣,却什么都没办法解释清楚。
没人信,但不代表不想被人信。
把自己伪装成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是想保护自己。
“好,我保证。”
林扶桑听清楚了她说话,而且回得认真。
锁教学楼的大叔在下面吹哨,想叫教学楼里的人出去。
只有这一间教室的灯开着,应了楼下大叔的哨声,关灯下去。
这个时候天是黑的,地上是白的,反着光,好像什么都可以看清楚。
雪在融化,夜间的风吹不起来地上的雪,只有人踩上去发出“咔咔”的响声。
等到明天的早上,地上的雪基本融化,没有人会知道,教学楼后面藏着的心愿。但它真的存在过。
两个人并肩走,走到宿舍楼那边,江知礼下了楼梯不直走,转弯往操场那边。
林扶桑还不知道江知礼住到那边去的事情。
就问了。
“你怎么总往那边走?”
“我住那里。”
“不住学生宿舍了?”
“和室友处不来。”
没有哪一天林扶桑去操场比江知礼要早,看不到她从教师宿舍出来,就看见她进去过几次,原来是住在里面。
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影子长了又短,短了又长。
林扶桑没急着回宿舍,把人先送到教师宿舍那里了。
就走在操场那,没继续往前跟,目送她走。
这好像是个好兆头,轻松一点的生活好像要来了。
但这又更像是一个假象,就如同海市蜃楼一样。
快到放假的时候,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这天南方小年。
老严说他们上课打不起精神,所以把空调关了,而且还让学生们把窗户打开,寒风确实把睡意都吹没了。
说一句话,呼出来的就是白汽,教室里搓手的声音一直不断,在课桌下面,一直搓,让手稍微热一点。
现在晚自习,星期天这天的,不用上课。
老严还不在,一班的纪律也不是特别好。手使劲搓,热了但马上又会冷,所以就有些人,伸手往前面或者旁边的人脖子里探。
可以在冬天的时候,拿自己冻僵的手自己试试,那个感觉真的可以说是提神醒脑。
“我*——”有人被摸了国粹张口就要来,但又念及这还不是下课时间,又强行压下去。
小声骂几句,又没什么办法。反过来压根没办法把手伸过去。
想了下,又觉得不行。
关系都这么好了,哪能受得了这个委屈。
站起来要打回去。
刚站起来,被一声吼声吓回去了,直接坐下,往门口看,不是老严,是政教处的周老师。
在这一届有个外号叫“推土机”。
凭借超凡的搜手机的能力得来的,真的是推平式的搜手机方法。
带了手机的都怕他,除了那种奇葩藏手机而且运气相当绝的人,基本上就没有逃过他的了。
洗衣粉里的手机,都在第三次手机搜查的时候翻出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会有人藏在那里的。
手机基本上都能被搜出去,但有人买新的。
可以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吧。
学校外面有卖二手机、新手机的,星期天下午放假的时候,那里生意就稍微火爆一点。
手机都能搜出来,但不可能可以收完。
第一次被抓到带手机,扣班级考核分,被通报批评一次,第二次被抓到,回家反省一周,第三次被抓到,回家反省一个月。
再还有下次,那就和学校说拜拜吧。
现在学校进行了三次手机搜查,次次都能搜出几十部手机。
周一开学典礼,校长站台上,都气得跺脚了。
放狠话,以后不只是宿舍里搜手机,教室里也要去,而且还要加大搜查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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