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严基本没停顿,连着讲了一个早读。这期间老赵在外面听着,听了一半把江知礼叫出去了。
“哎昨天那个教务处老师找你谈话的事情,我们开始不知道,现在已经知情了。”
老赵还是慈祥的笑,好像一个温柔机器,几十年不变这样的脾气。
江知礼还没有来得及找老严说昨天的事,现在就解决了。
快到她还有点不敢相信。
“老严在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教务处那边你不用听,任盼月家人那边没办法让你走的。不要担心。现在老师知道你受到的压力很大,还有几个月而已了,希望你挺过去。可以吗?”
悲喜交加着,这时喜悦占上风。
让这几个月快点过去吧。
可能来不及所有知识点都复习到位,可能成绩还来不及提升多少。但真的不想要在持续现在的日子了,太苦了,快点结束吧。
“好,谢谢老师。”
回答的是那句“挺过去”。
必须把现在的这些挺过去,不然她一无所有。
江知礼的信念其实很坚定,即使是到了高考前一天,她还是要相信奇迹的存在。把紧张和希望叠加起来。
老赵准备叫她进去了。
江知礼突然想起了什么,平时不爱多问的,这时候却有些按捺不住。
“老师,是学校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什么?”还是说是林扶桑帮的忙。
“作为一个学生,校园才是最好的学习的地方,对你也是这样的,你应该留在这学习。如果没有做错事就不应该走。”
老赵这个回答有点没有审题的感觉,挺感人的,但江知礼想知道的问题也没有得到答案。
这个问题没问出的那半句,老赵想到了,但是装作不知道。他昨天叫林扶桑帮一下她,这个有叛逆情绪少年答应得倒是很快。
是老赵没打算告诉江知礼,学习为重,这些事情让她高考后去发掘。
不过想象和现实大多数时候还是有出入的。
老严早上说的话把任盼月惹毛了。
也顾不上老严有多凶了,她站起来没有形象的吼她。
“她成绩好的时候要护着她,现在干什么还要护着她!!公平吗?她做错什么事都不要负责了吗?”
任盼月和任思月两姐妹感情很好的,有段时间连课都没来上,朋友也叫不出她,确实可见是难受到了极点。
她的朋友也同样感受着这份悲伤,同样对着江知礼产生恨。
别的班的一部分人,也因为嫌疑人的名号,把江知礼想坏了。
如果我的朋友告诉我,某个人不怎么样,那我没有真正去和那个人相处的话。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我的朋友的,朋友还是比陌生人靠谱一些吧。
等我有什么偶然的机会和朋友口中那个“不怎么样”的人接触了,发现和我挺投机的,我会改变我的看法。
但现在就是很多人没有和江知礼接触过,受越来越多的说法干扰,让他们很难再有接触。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道理,要么凭运气,要么靠实力。
江知礼受着这些了。
把任盼月当成小丑来看,那她就永远不会在乎任盼月的歇斯底里。
江知礼自己都不开心,干嘛还要去考虑她的感受。
“现在还没有说江知礼做错了什么,你别激动。”
老严是同情任盼月的遭遇的,对她的胡搅蛮缠没怎么骂,就当作理解了。
老严按按眉心,但这样闹着,他真的脑袋挺痛的。
“你先坐下。”老严声音里全是疲惫,但任盼月没管,跑出教室了。
她身上是有手机的,这时候也不管有没有老师了,直接拿出来打电话。哭着打的。
可能是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吧。
严老师在后面叹气,第一节课不是他的课,他直接出教室去打电话给她家长了。事情过去这么久,她的家长也是还没有走出来,每次去交流都挺困难的。
但现在这样又不能不去。
电话没有打通,机械女声传出正在通话中的提示,不知道是把老严的电话挂了还是正在和别人打。
老严退出通话页面,去发微信。
十来分钟过去后,微信回复了。老严就没去打电话了。
任盼月打完电话没有回教室,跑楼下去闹事了。
刚到五班准备上语文课的老赵:“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全班都朝着门口看过去,老赵的话落,全班都安静了。
老赵没有被忽视,任盼月被全班注视着也没有觉得尴尬,就是问老赵:“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林扶桑的,在哪里?”
她这时候眼睛红红的,估计是刚刚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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