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去留学?”她很想靠近的东西离他很近,但是他却放弃。
“不想去。”想来这个地方看看。
......
三月份,江知礼成绩上来了。又重新回到年级前列了。
四月份,学校体育课也没有停,但是体育老师不来。
本来是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的,同学提议换到下午最后一节课,那样放学了还能再打一下。
一班五班都这样操作,下午最后一节课就聚在一起打篮球。
老师要求学生们都下去活动一下,不准待在教室里。
江知礼走在最后面,到篮球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打篮球了。
她在找个地方坐下的路上晕倒。
医生说她是神经衰弱。
她好久没有认认真真好好地睡一觉了,就算可以控制自己什么都不想,但她还是睡不着。
这段时间找她麻烦的人还少,没什么人关注她了,大家都去忙学习。什么都步入正轨了,身体又出问题。
好像在开玩笑哦。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上晚自习了,老赵在旁边。语文老师还是挺闲的,至少他今天没晚自习要上,就过来了。
医生说没多大的事,她就在普通病房躺到现在就醒了。
手上还扎着针。
老赵出去叫医生。
然后林扶桑进来了,他没去上晚自习。
他心情不是挺好的。
“你一边想考个好大学,一边还不好好吃饭,身体都不要了你搞什么?”
语气挺平静的,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他也不好说她。
隔壁县的重点高中有学生跳楼的。
本来是重点班的学生,正常发挥考一个重点大学不是问题,联考的时候作弊被监考老师抓住了。
然后就跳楼了,焦虑和压力一同致命。
还有因为压力大或者什么原因,割腕的学生、跳河的学生,都有。
生命真脆弱,不经意还蹉跎。
“我吃不下。”
她没认真吃饭,医生说她还有营养不良和胃病来着。
“慢慢吃,中午那么长时间。”教师宿舍那边中午还没人查寝。
“我回去上晚自习了。”江知礼要去按旁边的呼叫铃,被林扶桑制止了。
“别上了,睡觉吧。再睡一觉什么都好了。”他手捂着呼叫铃说话。
这时候医生也被老赵叫进来了。
医生要对家属说话,林扶桑差点走上前去了,还是老赵抢先了一步。
医生开了些药,然后吩咐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可以不用住院。
没有太大的问题。
老赵去拿药,又出去了。
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不去上晚自习?”
江知礼高复的时候有一段记忆很珍贵。那是她生命前十七年以来干得最出格的一件事,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叛逆。
就是她要求出院了,但是没有回学校,那天晚上也没有回去。
夜不归宿,这是个挺不符合她的个性的事情。但是她做了。
那天晚上七点多她醒来,她叫老赵回去了,她说她在这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回去。
然后老赵先回学校管学生去,她和林扶桑就出去了。她进来是送急诊,没太大的问题就在普通病房躺着。
也没多久就醒了,连住院手续都没来得及去办。
江知礼说她去办住院手续,还是要留在这里被观察一下。老赵担心她,忙说着好。
她忙说着谢谢,心底还有一丝愧疚。
林扶桑说他不想去上晚自习,想去古城看庙会,那里还有挂许愿牌的地方,他想去。
不得不承认,她听着那些是心动的,古城那边有一个心愿走廊,高高挂着别人的心愿,她看不清上面的文字。
很多次她路过那里,她想在那里挂一个心愿牌。
一直没有实现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就这一次,她不想再去路过了,她想去许愿。
她还想去看庙会,公交站牌上都在宣传四月份要举办的庙会。
所以她不会去办那个住院手续,林扶桑也请假不去学校,留下来照顾同学。老赵批准了,因为她的家长没时间来照顾她。
能有人照顾江知礼是好事,比她一个人去办手续回学校要好很多,林扶桑愿意就留下来吧。至少他有能力处理很多问题。
他能想到林扶桑会处理问题,但没想到林扶桑本来就不是什么老老实实的人,也想不到他带着江知礼大半夜去玩。
“不是,江知礼,你这要是玩个通宵,明天又读书累,然后你又要住院?”林扶桑有些顾虑在。
“管他的,语文课补觉去,还没在语文课睡过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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