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良国连忙伸手拦住他,苦涩说道:“阿琛,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吧!”
陆大婶儿在旁边抹眼泪道:“是呀,阿琛,陆涛还这么年轻,他要是坐牢了这辈子就毁了!”
说着,陆大婶儿扑通一声朝着陆琛跪下来。
陆大婶儿膝盖磕在青石板路上,顿时痛得皱紧眉头,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陆琛:“阿琛,你救救陆涛吧!”
见状,陆良国也连忙跪了下来。
陆琛看到他们的举动,脸色阴沉,眼神警告道:“他这辈子毁了,那阿阮呢?这件事,你们对外什么都不许说,若是毁了阿阮声誉,别怪我不客气!”
陆大婶儿愣住了,陆良国更是一怔,他们从未见过陆琛如此可怕的样子。
陆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想,你们也不希望被村里人知道,陆涛是一个强奸犯吧?”
半晌后,陆大婶儿才回过神来:“好,好,我们不说,我们不说……”
陆琛冷哼一声:“你们想跪就跪吧!总之我不会帮他!”
陆大婶噎了一下,随即说道:“阿琛,可她既不是你妹妹,也不是媳妇,我们两家也是亲戚,你何必赶尽杀绝呢?”
陆琛态度坚决,毫无商量余地,“你们不用求情了,请回吧!”
话音刚落,陆良国便哽咽说道:“你……当真如此狠心?”
陆琛没有再回答。
见状,陆良国无奈地扶起妻子起身离开。
陆大婶儿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陆琛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化作深深一叹。
……
姜阮不知道这几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晚上噩梦连篇,醒来后枕巾湿透。
直至第五天早晨,她的精神才渐渐恢复了些。
她走下床,推开窗户,任由清晨微凉的风拂过脸庞。
那日的噩梦似乎还历历在目,令她感觉心有余悸。
她闭上眼睛,双手捂着脸颊,不愿再多想一分钟。
泪水顺着指缝缓缓溢出,滴落在胸襟上,冰冷而潮湿。
此时,门被打开了,陆琛走了进来。
见到她哭了,他立马跑过去,将她搂在怀中,柔声问道:“又做噩梦了?”
少女摇摇头,不肯说话,依旧趴伏在少年肩膀上啜泣。
“阿阮,答应我,让它过去好不好?”
“嗯。”少女轻轻应道。
陆琛松了口气,拍抚着少女的脊背,安慰道:“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
姜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陆琛怀中,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再睡会,一会我给你熬点鸡汤喝。”
姜阮点点头,转身躺在床上。
陆琛替她盖好被子,随后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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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过完后,春节也逐渐接近尾声。
因为今天是元宵节,陆琛特意买了汤圆回来。
汤圆的馅是红枣桂圆莲子糯米等各种食物,味美鲜甜。
“阿阮,起来吃汤圆啦。”
姜阮披散着乌黑长发,慢悠悠走出房门。
见陆琛端着汤圆放在桌子上,她轻笑道:“你买这么多干嘛?”
“你喜欢吃甜的。”
“嗯。”
陆琛拉着姜阮坐在桌边,一勺勺喂她吃汤圆。
少女吃东西很秀气,小小的汤团被咬得细碎,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着。
“慢点吃,别噎到了。”
“嗯。”
陆露在一旁看着两人如此恩爱的模样,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陆琛看向陆露,笑道:“露露也吃啊!”
“哥哥,你们好像夫妻一样!”陆露调侃道。
姜阮闻言,脸颊染上粉色,瞪了陆琛一眼。
陆琛失笑,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头顶:“人小鬼大,二年级的课文你都会了吗?开年你可要去上学了!“
陆露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姐姐教我的早就会了!”
“是吗?”
“嗯哼!”
看着两兄妹斗嘴的场景,姜阮抿唇浅笑。
吃完汤圆,陆琛收拾好碗筷,姜阮正在整理衣物。
突然,陆琛喊道:“阿阮。”
姜阮抬眸望着他,疑惑道:“怎么了?”
“你跟我过来。”
姜阮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出房间,跟着他走出家门。
陆琛站在门口,指了指家门口棵粗壮的槐树,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姜阮顺着视线望去,赫然发现树上绑着一个秋千架。
“这是……”
“我送给你的礼物。”
姜阮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荡秋千?”
陆琛微微一笑,“因为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
姜阮莞尔一笑。
秋千架上铺满厚实的棉布,上面摆放着一块木制横栏。
姜阮试探性地踩了踩,确定稳固后,才敢踏上秋千。
“阿琛,谢谢你,我太喜欢了!”姜阮激动地说道。
陆琛含笑看着她,“喜欢就好,记住了,这座院子是你的家。”
“嗯。”
……
春节后,陆露也去了镇上的小学念书,由于上下学不方便,陆露只好住校,只有周五和星期六能够回来。
陆琛也回到了工地干活,姜阮则是留在家里,养着小鸡仔,打理菜园,日子倒也充实。
这天,姜阮带着一篮子新摘的蔬菜去河边洗菜。
好巧不巧碰到陈雪,姜阮记得上一次见她还是那天!
姜阮淡漠地看她一眼,提着菜篮子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打算。
陈雪却挡在她面前,嘲讽道:“哟,心理素质真够好的!经历了那种事都能若无其事,果真不愧是城里姑娘啊。”
姜阮有些震惊地盯着陈雪,难以置信道:“你、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陈雪那晚肚子疼,陆琛背着她去了医院,后面直到陆涛被捕,这件事也只有陆大伯一家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见她终于变了脸色,陈雪得意地挑眉:“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
姜阮皱紧眉头,问道:“你那晚真的是肚子疼么?”
陈雪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