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姐只在乎一个人。”
长林怔一下,被郎君提点后,他恍然:“是……博帅吗?”
张二娘子并不是真心想为郎君办什么生辰宴,张二娘子是希望能哄得郎君高兴,在那日,求郎君放过博容,不要再关着博容。
甚至……长林想,张二娘子平时也努力了很久,只是没办法救出她大哥罢了。
张二娘子不敢声张博容的真实身份,只好求得张行简欢心,求张行简放过张容。
长林:“她怎么这样?!连郎君生辰也不放过……干什么非要在别人生辰日时扫兴?”
那可是张容。
可是压着郎君那么多年的张容。
怎能在郎君生辰时特意提出?
张行简转着笔,向后懒坐。
他摆手:“无妨,我不在意。你回去告诉二姐,说我今年估计回不去,我会错过我的生辰宴。让她不必担心,我自己在外面会照顾好自己,给自己过生辰的,让二姐照顾好自己,张家其他人烦她的时候,让她不必担心,待我回去会解决的……”
长林嘀咕:“她才不是真的担心你……”
张行简仰颈:“就这么说。”
一家人相处,不必太过泾渭分明。张文璧听懂他的意思就够了。
张文璧给他面子,他自然也给张文璧面子。
何况……他想迎沈青梧进门,他到底是男子身,内宅中的反对声音,不得二姐帮忙压下吗?
张行简:“你将这些话告诉二姐,然后继续监视朝堂上的动向……”
长林听到这里愕然:“继续监视?什么?郎君不要我留在身边?”
他痛心疾首:“没有我在身边,郎君又受伤了怎么办?郎君养尊处优,不比那些粗糙的郎君。郎君岂能日日吃苦?”
张行简咳嗽。
长林:“连个像样的生辰都没有……”
张行简:“……”
长林喃喃:“没有仆从伺候,每日就这么几件袍子换来换去,还得穿别人的旧衣……”
张行简盯他两眼,咳嗽。
张行简态度温和:“有沈青梧和我在一起,她的武力你不信吗?她会保护我的。好了,你回去吧……”
长林更激动:“她粗手粗脚,就是和她在一起,郎君才更加辛苦了。郎君的脸都伤了……脖子上也有伤!”
长林痛彻心扉,张行简一僵,瞬间用手摸了自己脖颈一下。
他只是觉得有点疼,他不知道这里有伤。
都怪沈青梧……张行简垂眼烦恼:“下次不能让她碰到露在外面的肌肤了……”
长林:“郎君!”
张行简:“好了,回去吧。我自有安排。”
长林:“让我跟着你……”
张行简眨眨眼:“可是沈青梧似乎不喜欢你总跟着我啊。”
长林:“……”
张行简侧过脸,清矜起来:“你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长林:“……”
他茫然地“啊”一声,不知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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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正在与杨肃会面。
杨肃被关得心烦气躁,闹了几日事,都没有找到机会逃出去。他无奈时,沈青梧来见他了。
沈青梧不只来见他,还穿得十分、十分……
像朵花。
杨肃眼角抽搐,在书房中,他猛烈站起的动作,让脚铐叮咣响。
杨肃:“你自己要穿成这样?”
沈青梧:“不是,张行简给我穿的。”
杨肃:“他别有用心!你别被骗了!”
沈青梧目光闪烁一下,轻轻“嗯”一声。
杨肃便开始跟沈青梧说,二人如何被张行简骗了,这里的人如何关着他,如何软禁他。杨肃神神秘秘,告诉沈青梧说,这些人都是张行简的死士。
杨肃:“不管张行简怎么哄骗的你,我都被关了!快点,我们趁他的人还没发现时,你快找钥匙帮我解开锁链,咱们赶紧跑吧。”
沈青梧:“钥匙会给你的。你的计划很好,但我另有安排。”
杨肃:“什么安排?”
沈青梧被长裙摆绊一下,她干脆撩裙入座,缃色长裙如荷托衬。
她腰肢纤纤,身量修长,花冠琳琅,脸上妆容不重,只见清美不见浓艳。沈青梧坐下后,整个人也清秀挺拔的,像水中亭亭玉立的清荷。
杨肃被沈青梧美貌所惊时,沈青梧正告诉他:“你继续在这里被关着,除了不能出院子,哪里都能去。但是张月鹿代替你,跟我一起渡河,回去见帝姬。”
杨肃:“……?”
杨肃:“你被他哄住了吧?”
沈青梧颔首:“是的。”
杨肃不理解她的脑回路,他几乎怒吼:“我看你真是满脑子男盗女娼,被美色迷得脑子都不动了!你说他为什么给你穿这样的衣服,让你打扮得花枝招展来见我。他是让你刺激我,你懂不懂?他是想告诉我,让我别肖想你,你是他的。你知不知道?
“他还要关押我……他必然有目的!”
沈青梧恍然大悟:“现在知道了。”
杨肃:“我看你还是不知道!”
沈青梧:“我真的知道。”
杨肃冷笑:“说说看。”
沈青梧:“他迷恋我。”
杨肃:“……”
沈青梧很淡定:“他说他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他跟我解释了所有行径,他一直吃你和博容的醋。他问我是不是心里只有博容时,他都伤心得快哭了。”
杨肃抱着的手臂开始僵硬了:“……”
沈青梧复述自己听过的话:“他说他很久以前就喜欢我,他只是拼命让自己不喜欢。他说我是最独特的娘子,我做什么都让他心动得不得了,他夸我漂亮,夸我是世上最耀眼的珍珠……”
杨肃:“……”
沈青梧说的其实也有点尴尬。
沈青梧补充:“是他说的,不是我说的。你觉得我没那么好,就找他说,不要找我。”
杨肃深吸口气,咬牙怒:“他那么说,你就信了?!”
沈青梧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