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悄悄走到念若身后,小声对她耳语“九贤王托人给您捎了一封信。娘娘您找个机会提前回去。”
“啪!”元光帝手里的酒盏碎了,月儿这丫头不知元光帝习武,耳力极佳,她那耳语他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看向元光帝。元光帝笑笑,什么也没说, 四喜公公赶紧上前为接过皇上手里的碎瓷片,拿帕子擦干净他的手。
元光帝含笑看向念若,又看向司马婉容,“朕晓得婉容擅长酿酒,可有什么清甜一些的拿与皇后喝。”
他又接着说道,“今日宴上的酒有些烈,今日家宴咱们放开欢饮。”
司马婉容起身福礼答允,转身吩咐宫人去取。
酒很快取来了,婉容亲自送了上来,一坛清甜的梅花酿,梅花的清香,米酒的甜。
这时厅里说唱艺人开始表演,艺人是位包着头巾的老者,他一边敲鼓,一边吟唱,唱的是个故事,老者会口技,可以模仿不同角色声音,念若听得入神。
元光帝坐在旁边也不打扰,而是殷勤地为她倒酒,还不时为她夹一些她爱吃的,为她布菜。
不知不觉念若喝了一碗又一碗。
月儿在下面急得一直朝她挤眼睛。
元光帝侧首对四喜公公耳语几句。
四喜公公走过去,把月儿给拽走了。
不知不觉一坛酒见底。
念若喝多,面若桃花,原本清澈的杏眼,带上几分媚意,醉意靡靡。
元光帝扶起她对众人说道,“皇后酒醉,朕扶她先回宫歇息,你们自便。”
念若虽然喝得有点多,但是意识清醒,她回头找寻月儿。
似是知她想法,元光帝哄她说,“月儿先回栖凤宫了,朕送你回去休息。”
念若因喝酒身子发软,任由元光帝揽着她的腰出正阳殿后直接上了龙撵。
龙撵没有回栖凤宫而是直接去了乾明殿。
到了门口念若发觉不是自己的栖凤宫,不肯下撵。
元光帝长臂一挥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寝殿,放在龙榻上。
念若抓住胸襟,扇子般的睫毛因害怕不停抖动,随着睫毛的抖动,泪珠一颗一颗掉。
“你……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你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了?”
元光帝没有回话,坐到榻上,轻柔的帮她去掉花冠,散开长发。
“不要……”,念若如受惊的小鸟,起身抓住他探向她衣襟的手。眼眸映着泪光,樱唇微张,可怜兮兮的,一副娇俏模样盯着他。
元光帝没有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挣出一只手,轻轻抹去她的眼泪。
“朕知道你心里念着九皇弟,那你可知,朕的心里有谁。”
他叹了口气,终是不忍,“那你答应朕乖乖在这宫里待着,乖乖做朕的皇后,朕今就不碰你。”
念若被送回了栖凤宫。
其实他也不想强迫她,只是宫里关于帝后没有圆房的传言已经传到宫外。
翌日,念若在栖凤宫床榻上醒来,她揉揉自己头,有点头痛,她低声唤月儿。
桑葚出现在她榻前,“皇后醒了,奴婢为你更衣。”
念若缓缓地起身,“月儿呢?”
“月儿被送回姜府了。”
“什么?”念若不可置信。
这时高妈妈进来了,她接过桑葚手里的衣服,帮念若穿上,“皇上命送回姜府的”。
月儿自小与她在一起,她离不开月儿,“妈妈你快为我梳洗,我去找皇上。”
“那丫头回去也好,整日里撺掇您出宫,早晚给您惹祸。”高妈妈跟月儿想法相反,她觉得念若既然进了宫,就应该跟皇上好好相处,想办法抓牢圣心,唯有这样,在宫里的生活才能稳定安康。
念若乘撵到了御书房,四喜公公见念若过来,象征性地弯了弯腰,“皇后娘娘今怎么来了御书房?”
四喜公公对于念若一再拒绝皇上,心中颇有微词,皇上是啥人儿,在他心里,皇上英明神武,如同神仙般的人,竟然被她这么个不识抬举的女子拿捏。
念若解释道,“本宫找皇上有事。”
元光帝听到了她声音,出声让她直接进去。
元光帝见她进来,招手示意她走近。
念若走到他跟前,他握住念若的手,眸光深长,“有什么事差人传个信即可,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吹冷风会头痛。”
念若有点不好意思,其实皇上对自己挺好的,昨夜他也没有仗着自己是皇上对她用强,“谢皇上包容我。”
元光帝笑笑,“皇后今日来御书房不会只是跟朕说句谢谢吧。”
“皇上,您怎把月儿送回姜府了?我……臣妾要月儿回来。”
元光帝垂眸阅着奏折,听她说完,头也没有抬,回道,“月儿那丫头缺少规矩,服侍不好皇后,朕遣她回去,让姜府找个人家把她嫁了。”
念若赶紧替月儿辩解,“不要,月儿很好,对我很贴心。”
元光帝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坚定,“这个没得商量,皇后如若觉得身边缺人,可以自行调派。”
念若见元光帝态度坚决,暂时也无法,准备回栖凤宫,“皇上朝务繁忙,臣妾就不打扰了。”
元光帝回头拿出一本书,丢给念若,“皇后来都来了,就留在这陪朕吧。”
念若没办法拿起书坐到靠窗的榻上翻书。
念若坐下后,元光帝再没说话,而是在忙着处理政务。
念若翻了几页书,抬头偷瞧元光帝,初见他,感觉他性子阴鸷,心思深沉,加之身上的帝王之气,让她感觉害怕,入宫后发觉他除了性子凛冽些,对她也不错。
迟疑片刻念若道,“皇上臣妾问个话你不要生气哦”。
元光帝抬起头,“皇后说说看”。
念若略迟疑,鼓起勇气问道,“皇上有一天这宫里来了您喜欢的美人,你会放我出宫吗?”
“不会!”他回答得非常干脆。
“可……可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