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贤妃来了御书房,被四喜公公拦在殿外,贤妃说她在景和宫设宴晚间希望皇上能去。
四喜公公说皇上在处理政务不方便让妃嫔进入,宴会的事他会禀告。
贤妃离去后,元光帝放下御笔,陪念若回了栖凤宫用午膳。
午后就一直坐在栖凤宫的榻上看书。
入日,也不见他有走的意思。
贤妃到栖凤宫来找皇上,念若听到贤妃在院里说话,元光帝要她不用管,四喜公公会处理。
四喜公公几句话打发了贤妃。
念若心想,都说帝王无情,前几日还浓情蜜意,说不见就不见了。
元光帝在栖凤宫坐到定昏回了乾明殿安歇。
正月初五淑妃在宫里设宴,她请了元光帝还请了念若。
元光帝携念若一起去了锦绣宫。
淑妃今日穿了一身朱草绣莲纹宫妆,秀发挽坠髻,点缀金发细,金步摇,还配了一朵水粉色簪花。淑妃从小习武原因,身体健硕,无柔弱纤柔之美,她的特点便是英姿飒爽,可她心悦元光帝,一心往秀美装扮。
元光帝与念若上位并坐,淑妃坐对面。
淑妃举起酒盏,“臣妾敬皇上皇后”,说罢一饮而尽。
元光帝看向念若叮嘱道,“皇后这酒烈,你浅尝即可。”他自己举盏一口干了。
念若抿了一口,酒很烈。
淑妃见念若不善饮酒,也劝道,“皇后娘娘少饮酒,您多吃菜。”
念若笑笑点头。
淑妃也不是那种能言善语之人,今日见了皇帝因害羞语速急促。她不时自斟自饮,又不时偷瞧一眼皇上,碰上元光帝眼神立马羞红脸。
饮了些酒后,淑妃就放开了,知道元光帝习武,非要与元光帝过两招,弄得元光帝尬的没办法。念若心里想,哈哈,淑妃真真妙人!
念若还从来没有见过能让元光帝吃瘪的人,淑妃抓着元光帝胳膊要比武之时,元光帝那张万年冰脸,无措地望着念若,似是求救。念若心里偷喜,嘴角不觉上扬,怕他不高兴,硬撑着不敢笑出声。
这场宴最后以元光帝拉着念若匆匆“逃离”结束。
……
正月初七,同居丽锦宫的高淑容与司马婉容一起宴请皇上、皇后,她们还邀约了全部妃嫔。
高淑容是这次入宫四妃中最稳的一个人,高淑容生的端庄秀丽,别有一番大家闺秀的气质,因言语不多,装扮低调,平日不显山漏水。
今日她内穿番黄长枝纹拖地长裙,外搭紫罗兰褙子,让人感觉有,空谷有幽兰,遗世而独立之美。
念若最喜司马婉容之美,她因从小习舞,身子娇柔无骨,皮肤赛雪,一张小巧瓜子脸,美目,悬鼻,小口,顾盼之间真真应了诗经里的那句,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念若觉得这些词都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
宴中高淑容弹了一曲“淡水流云”,司马婉容伴舞,琴声时而缓缓如流水潺潺,时而低回委婉似窃窃私语,时而高亢挺拔似巍峨高山。
司马婉容轻舒长袖,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袅娜腰肢温更柔。
念若想做皇帝真好,看尽花间百色。念若用余光偷偷瞄元光帝,看他是否对司马婉容这样的美人情动。元光帝手持玉盏,凤目盯着看舞,眼眸深深不显。
念若想真是一个心思极深的人,很难让人琢磨。
念若不觉轻叹出声,元光帝眸光未动,却伸手把念若一只手握在手心里。
舞曲结束,元光帝长眉一挑含笑称赞,并且各赏淑容、婉容酒一盏酒。
宴会至定昏结束,元光帝把念若送回栖凤宫,自己则依然回了乾明殿歇息。
回到自己宫里,念若失眠了。她翻过来,侧过去,这宫里实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只想两人一屋,找个一眼看得见喜怒的人,简简单单生活。
想着想着她便混混沌沌地睡着了,但是睡得不踏实,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一片大雾,九哥哥牵着她的手,满眼温柔,这时姜一梅挺着大肚子,一身是血,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流着血泪,幽幽问她,“你为什么抢我的九哥哥?”
后来又梦到元光帝抱着她往榻上走,她竟然没有反抗,元光帝刚把她放榻上,九哥哥推门进来了,喊她快跑。这时元光帝手中出现一把剑……
她吓醒了,汗水淋淋。
桑葚打帘进来,“娘娘已经辰时了,奴婢侍奉您穿衣。”
桑葚一边为她穿衣一边禀道,“九王妃有喜了。”
念若一惊,“真的?”
桑葚回道,“确认,皇上亲派了太医,皇上命太医诊脉后向娘娘回禀,刚太医来时您还在歇息,奴婢就打发他回了。”
念若虽然伤心,却没哭。九哥哥没有对不起她,是命运欠他们的。
念若唤来高妈妈,让她带了很多补品去了贤王府,叮嘱姜一梅好好养身子。
姜夫人知道女儿有孕,九贤王不在府中,原打算接她回姜府照料,姜一梅不走,她要守着贤王府,在贤王府孕育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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