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操作猛如虎,被治好的朱宏生龙活虎。
卧槽,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重新焕发活力的朱宏,从炕上跳下来跳上去,爽啊。
“差不多得了,在蹦跶炕都踏了”
“哈哈,再蹦跶会,还没爽够”
气喘吁吁的朱宏边跳边说:
“你不知道我两年彻底被憋疯了,做梦都想着自己身体健康。”
说到这,朱宏停了下来,凝视勿语:“不用谢吧?”
“谢你奶奶个腿”
勿语拍了拍朱宏的肩膀:“好兄弟,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没想过,要不我也去镇上打工吧,咱们这里也没啥干的。”
勿语想了下:“好,咱们现在就去。”
“等我三分钟”
话音未落,朱宏就收拾起东西来。
本来勿语以为他在开玩笑,三分钟的时间能干啥?
结果,朱宏在两分半钟的时候就收拾好了。
只见他穿了一身暂新的黑色西服,脚上瞪着一双旅游鞋,还有一个掉了漆的钱包,一部白屏诺基亚。
“全部家当?”
朱宏点头:“恩,全部家当。”
“走啊,去五七镇,那里是我们梦想开始的地方。”
勿语大手一挥,颇有气抜山兮气盖世的气势。
“勿语,要不白天去吧,要是找不到工作还有住的地方。”
“去你大爷的,到那还能没有你住的地方,住我家。”
“嘿嘿,你家好,我最爱吃你爸包的饺子了,他们二老身体还好吧?”
勿语叹了口气:“前几年我爸出车祸去世了,我妈后来也病倒了,我没办法做了倒插门女婿。”
左面是勿语,右边是朱宏。
两人沿着漆黑的路面一路步行,两人轮番说自己这几年的遭遇。
相互唏嘘。
命运仿佛一直在捉弄这对好兄弟,简直就是成了比惨大会。
“勿语,你说我们兄弟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事在人为吧,只要努力,人定胜天。”
漆黑不见五指的天空,有一个星星在闪闪发光。
那颗点点星光,就是勿语的前进方向。
有一天一定会到达,如果没到,那就多走两步。
“你变了”
朱宏能够感到勿语的呼吸,很平淡,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以前的勿语,是万万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以前总挨欺负的他俩,也喜欢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吹牛逼。
勿语说他要接个大工程,给珠穆朗玛峰刮大白,还顺便贴个瓷砖。
朱宏说他要给海底挖空,在里面养泥鳅。
两人这话的时候,哈哈大笑,明显就是在吹牛逼。
可这次,勿语说话的声音太平淡了。
“人在经历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要做出改变。”
勿语说完,看向黑暗中的模糊身影:
“朱宏,不管未来我有多强大,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生情,一辈子,一杯酒...
漆黑的土路,成为了两人的练歌场。
三个小时以后,两人终于到达了镇上。
“走,烧烤去”
“我请,别跟我抢啊,今天九号,我有钱。”
“哈哈,谁抢谁是王八蛋。”
两人找了一个街边烧烤,夜晚的空气很凉,但越喝越热乎。
谈到童年的趣事,谈到班级的校花,谈到两人那时候一起挨揍的荣光岁月。
两人哭,两人笑。
多年未见,也没有联系过,但没有那种生疏的感觉。
这种感觉,勿语有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治病,朱宏没有问过。
在他的心里,只要勿语能够过的好,就够了。
“诶呦,巧啦!”
一个带着大金链子,五大三粗的男子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哈腰低头蔑视着勿语和朱宏:
“这不是勿七镇著名的大废物勿语吗?还有这个,我快死的好姐夫,这是干啥呀,吃送行饭啊?”
勿语看向青年,只是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张桥,你还要不要脸?”
朱宏把手中的一次性筷子啪的一声摔倒桌子上,怒视张桥:
“你抢走了我给你姐的彩礼,还有我的赔偿款,你不还给我就算了,现在还要说风凉话吗?”
“抢?哈哈”
张桥大笑,同时看向身边的几个朋友:
“看到没有,哥几个现在知道我为啥这么富有的了吧,都是这个傻逼送给我的,哈哈。”
“张哥牛逼压,要是我们也有这样的好姐夫就好喽。”
几个小青年一脸玩弄之色。
“勿语,我们走,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朱宏,一味的逃避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
勿语看着手中的铁钎子,淡淡道: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掰断。”
说罢,勿语双手用力,把铁钎子掰成了一个微型拱桥。
“哈哈哈哈哈”
这个废物到底在说什么啊,张宏几人已经笑出了眼泪。
这话从一个老娘们的嘴里面说出来,他们都会顾及一下。
但从勿语的嘴里说出来,那简直堪称是21世纪最大的笑话。
“勿语,我们走吧”
朱宏拉了一下勿语的胳膊,悄声道:
“这小子混社会的,狐朋狗友太多了,咱们不是对手。”
“朱宏,我问你,我要是和他们打一架的话,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挨揍?”
勿语的表情很认真。
“好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没那么严重”,勿语笑笑。
“哥几个,一个废物,一个将死之人,把我们给鄙视了,咋整”
张宏嬉笑道:“要不,我们陪他们玩玩。”
“玩你妈...”
朱宏面红耳赤,把手中的啤酒瓶子直接砸向了张桥。
“操,兄弟们,给我干死他们”
张桥捂脸大骂,看着手上的血迹更加愤怒,抽出腰间的弹簧刀朝着朱宏刺去。
朱宏傻眼了,这一绿棒子砸下去,酒也被吓醒了一半。
勿语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