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吻覆了上来,将她的双手紧紧箍在身边。
顾玢掬着这秋水,放开她的手,拿起来架子上的衣带将她双手缚了起来,笑着看着她。双手在她的腰间探寻,姜妁在桶边无法动弹。
洗好后,顾玢拥着姜妁,姜妁掩了掩被角。
顾玢问道:“这么怕冷吗?”
姜妁回道:“是啊,今夜可着了不少凉呢。”
顾玢问:“有我在,你还冷吗?”说罢,搂紧了她。
贴着滚烫的胸脯,姜妁道:“冷。”
姜妁感觉到腰间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顾玢又将她搂紧了些,姜妁故意道:“冬日不管取暖,还是冷。”
这下顾玢撑不住了,乐了起来,道:“要不还是像刚才沐浴或者榻上那般如何,你就不冷了。”
姜妁一想到适才的情景,脸色微微红了起来,说道:“不冷了。”
顾玢轻轻啄了一口她的额头,两人就拥着睡到了清晨。
清晨醒来时顾玢已经走了,想来是去早朝了。
下朝后,邵次卿瞧着脸色略微憔悴的顾玢揶揄道:“你的那个小侍卫今日可还健在啊?怎么没有看到他呢?看你这样,昨夜没少出力吧。我要是多送你几个小倌,你能吃得消吗?”
顾玢没理他,踏步向前走去,邵次卿在后面追了上去。
姜妁来到大理寺将王爷和邵家的意思传达了一番,谭正越听越觉得后背发麻。这种宫闱秘辛,管它是什么原因,弄不好要掉脑袋的,哪一方势力都得罪不起,还是头上的官帽和一家老小的安危重要。谭正记住了说辞,连连点头。
十二月冬,邵妃因梦魇旧疾发作,失足落井而亡,其侍女可儿,因偷窃宫中财物私逃出宫被匪贼所杀。
事情过去了没几天,上京城的人们似乎逐渐淡忘了邵妃这个人,该出摊的出摊,该吃酒的吃酒,街上依旧热闹如初。
今日正月初五,是三皇子妃谈桑芷的诞辰。
各皇子公主们、宫中官员的家眷、王府的公子贵女、谈家的远亲等前去庆贺的人络绎不绝,差点踩坏了三皇子李秉颛的门槛。
顾玢也受邀前来,朝武献了贺礼后,随顾玢姜妁二人进了府中。
三皇子李秉颛受封为平康王,府邸名为平康王府。太子李辛成,受封为贤昕王。老将军顾邕,受封为定北王,顾玢的大哥因守边疆有功,被封为安西王。因父亲战死,顾玢本没封号,但圣上感怀老将军,曾欲将其封为安北王,被他大哥婉拒了,说他年纪尚小,等他日后有了军功再封也不迟。因此世人皆称他顾小王爷,以表示对战死的老将军的怀念和尊敬。姜妁住的王府,名为定北王府。
虽是冬日萧瑟清冷,但是王府内百花盛开,一片美景映入目中。在成片的花海中,其中的玉栀花格外显眼,花如白雪般圣洁,在枝头怒放,姜妁不由得停了下来多看了两眼。
顾玢说道:“此花名为玉栀,是三皇子李秉颛专门为谈相女儿谈桑芷所种,为博美人一笑,你喜欢这花吗?”
“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很美罢了。”姜妁道。
“说起此花,估计以后世人只记得李秉颛与谈桑芷的故事,而忘了欣赏此花真正的美。”顾玢道。
“千花盛开,只为博美人一笑,这样的故事,放在寻常女子身上,难道会有人不羡慕吗?”姜妁问道。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此花从此以后都打上了别人的影子,我不喜欢。我喜欢独一无二的花。”顾玢道。
“那你喜欢何花?”姜妁望着他问道。
“我只喜欢眼前的这朵花,如何?”顾玢声音低缓,淡淡笑道。
远处悠悠走来一女子,女子身边跟着一位侍女。她身形纤弱,高梳燕尾形的发髻,身着桃红罗衣长裙,肌白如雪,漫步在玉栀花的花海中,宛若仙子,使得玉栀花黯然失色。
女子福了福身,开口道:“请顾小王爷安。”此女子便是谈相的女儿谈桑芷。
顾玢淡淡瞥了她一眼,回道:“三皇子妃安好。”
女子抬头这时注意到顾玢身边的姜妁,朝武她是平日见过的,但此人她今日是头一回见到。这人虽是男子的装扮,但面容白净,明眸俊目,面颊一颗小小的黑痣,看起来英气不凡,谈桑芷看出来了她是女儿身,女扮男装。女人的第一感觉告诉她,此女子与顾玢关系并不一般。
谈桑芷打量完姜妁,笑了笑,开口道:“你我也算是旧识,如今反倒见外起来了。很久没有像今日这样聚过了,王爷,你身边这位侍卫可是何人,瞧着眼生的很,以前并没有见过此人。”谈桑芷满脸载着对此人的好奇问了起来。
“他是我的近卫。”顾玢淡淡回复,似并不想多理谈桑芷。
“还记得小时候,我被人欺负,你替我解围,带我吃绿豆糕。儿时的嬉笑,一转眼竟然过去了这么多年。”谈桑芷感慨着说了起来。
姜妁听出来了一些什么,她察觉出他们俩似是有故事。
顾玢听到此话淡淡地回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只是儿时的微末小事罢了,三皇子妃至今还记着,当真是记性好。”
此时三皇子李秉颛闻声而来,将手炉递给谈桑芷,语气轻柔娓娓说道:“怎么在此处站着,筵席快开了,外面冷,进去吧。”
说罢,二人朝着堂内而去。留顾玢和姜妁在此。
“你的旧相识似乎不少,你与她关系不一般。”姜妁问道,头微微向右偏了一点,错开了顾玢的视线。
顾玢看她此时的模样似是吃醋一般,笑道:“就凭几句话,你怎知我与她关系不一般?”
“从她看你的眼神能看得出来,你在她心里不一般。”姜妁定睛说道。
“我怎得没看出来呢?”姜妁这种似嗔未嗔的模样,似怒未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