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再问,而是说道:“小王爷,如今情况到底如何?”
在小王爷到这大帐后,肖剑诀就让军医来看过。
当时,军医同他说,观小王爷的脉象虚弱无力,分明就是命不久矣之像,但小王爷面相却又像是福泽绵长,如此矛盾,甚是怪哉。
他一开始听到这话,还以为是军医不敢言明小王爷的脉象才会这般说。
可无论他追问多少次,那军医都未曾改口。
他这才想到,小王爷曾与那天远侯曾去修仙问道,所以,他就想这会与那修仙问道有关吗?
所以,他也只能问这天远侯了。
云泠抬眸看向方觉道:“只是累了。”
听到这话,方觉这才将压在心口的那口气吐出来。
随后说道:“我先前听剑诀说你们出现在矿场当中,可是你们那所谓的仙法?”
肖剑诀一开始被他们的话震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却是很清楚。
那山脉所有的入口他们全部堵上了,想要避开他们进入矿场,就需要从一旁的山脉之上跳下来。
但是,那周围的山脉极为陡峭,寻常人根本无法从上面下来。
那也就只能说那所谓的仙法了。
云泠颔首。
看到这一幕,方觉叹了口气道:“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当初王爷与王妃战死,这些年内他一直都惦记着小王爷的安危,生怕小王爷在京城当中被人欺负。
他这提心吊胆三年,结果就接到了小王爷去寻仙问道了,他气得差一点就直接率军回到京城当中。
最后,还是亓春赶来见他,告知他小王爷的确是被仙人带走了,他这颗心这才安稳下来。
他在这战场之上拼杀了大半辈子,自是不愿小王爷再回到这里的,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小王爷竟然真的回来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小王爷在仙门受了欺负,没有学会仙法才会如此。
但刚才那云泠小侯爷说过了,小王爷是累的,所以,他们进入矿场当中的仙法应当是小王爷用的。
所以,他们小王爷当真不愧是小王爷,走到哪里都是这么出色。
站在一旁的齐簇,神情有些古怪地看着脸色不断变换的方觉。
这方觉在想什么呢?
怎么一会欣喜,一会愤怒,一会又欣慰?
“小侯爷,小王爷在仙门这些年,多亏您的照顾了。”方觉想起什么似的,对着云泠拱手道。
听那肖剑诀说小王爷的性子有些任性,想来是因为在仙门当中备受宠爱的原因。
那定是受这小侯爷的照拂才会如此。
云泠伸手将方觉扶起来道:“我本就该照顾他。”
云泠说的理直气壮,方觉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对,倒是目睹全程的齐簇嘴角不禁抽了抽。
这方觉一看就是爱护后辈的长辈,若是被他知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现在怕就不会这般与云泠好生说话了。
而正在这时,齐簇就听到耳畔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小哥,你又是什么人啊?”
闻言,齐簇转眸看去,只见与他说话之人,正是那肖剑诀。
齐簇见云泠已经与那方觉“兄友弟恭”了,于是也并未隐瞒道:“我同亓殊算是友人,不过,我们并不是来自同一个仙门。”
肖剑诀有些吃惊道:“您竟然是仙人?”
在他眼中仙人都是不沾风尘的,怎么这位就这般的……接地气?
齐簇长眉一挑,他自是知晓这肖剑诀是在疑惑在通道之中的事情。
当时,他做戏做得有些欢乐,一时忘却了还有揭露身份这件事情了。
见齐簇不说话,肖剑诀眸中闪过一丝怜悯,随即伸手拍了拍齐簇的肩膀。
想来这仙人也是有身份高低一说的,这位仙人的身份应当并不是很高。
齐簇见肖剑诀神情古怪,刚想开口解释,但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而看到这一幕的肖剑诀便更是肯定心中所想,于是再次伸手拍了拍齐簇的肩膀道:“放心,会好起来的。”
与此同时,大帐之中的亓殊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而他睁开双眼的瞬间,则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他如今似乎在一个大帐当中。
他躺在一个榻上,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则是有一张桌案,在桌案之上还放着一张地图,在往外看便是一套盔甲和一柄银枪。
如此情况说明,他所在的这大帐并不是普通人的大帐。
就在他沉思之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就见一个中年人一脸兴奋地朝他所在之地冲了过来。
在冲到他榻前之后,那中年人对着他行了一个礼道:“小王爷,看到您无碍,我这心才算是安了。”
听到这话,亓殊转眸看向站在中年人身后的云泠。
云泠道:“方觉将军。”
闻言,亓殊起身就准备下榻。
不过,还未等他起身,就直接被方觉按了回去。
方觉看着亓殊一脸担忧道:“小王爷,您如今还需要修养,还是不要轻易下床比较好。”
亓殊:“……”
亓殊:“……?”
他就是真气耗尽了,如今这睡了一觉,真气已经恢复了一成,这剩余的真气他需要调息打坐,在床上躺着做什么?
不过,话虽如此,他瞧着那方觉目光灼灼的样子,还是将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虽是躺着恢复真气的速度很是缓慢,但也是能恢复的,他也不急在一时。
思绪至此,亓殊咳嗽一声道:“方叔,我并无大碍。”
此话一出,方觉双眸有些湿润,随后坐到床边拍着亓殊的手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亓殊自是能感觉出这方觉是真的在担忧他,于是开口道:“方叔,我这些年过得很好,当真无事,你无需担心我。”
方觉点了点头。
半晌,才继续说道:“那皇帝应当不会让你出京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