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琛眼见葱白的、细盈盈的手指就要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却到最后关头转了个弯,搭着覆盖着墨色衣料的手臂;
正有些不虞之时,又听到了那略显缱绻的两个字;
即便知道这是假话,应琛也无法避免地因为它而心情变好。
看着眼前小皇帝透红的耳朵,唇舌仿佛回忆起一些深刻的触感和记忆片段。
沐言看着应琛又凑近一点,变得更加危险的距离,瞳孔紧凑地缩了缩;
又发出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气音质问;
“你、你要干什么?”
应琛的距离还在缓慢地靠近,沐言的后背已经快贴到龙椅的靠背;
避无可避之下,沐言没忍住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将人从自己身前推开。
“这里是金殿!”
还没碰到应琛衣衫的手半路就被捉住,又被拉起来,两只细白的腕子被凑到一起,一只大掌轻易地握住;
“陛下的鬓发有些乱了,微臣替陛下整理。”
沐言急得眼眸都沁出了水意,将莹白娇嫩的脸衬托得越发明艳水灵;
“朕不用你整理!”
皇位左右的宫人不知什么时候被应琛驱散了,但皇位前的珠帘并不隐蔽,若从下面官员的角度仔细看,是能看到珠帘后的人影的。
“应琛!”
沐言轻抖着声音轻喊了一声,忍不住放软语气,像是撒娇求饶;
“下、下面会看到……”
应琛的动作顿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
应琛对于亲密之事经验实在过少,但不知道为何,在知道有人可能正听着、看着自己与小皇帝亲密的情状时,他总会升起另类的舒爽,让他束得一丝不苟发髻下的头皮发麻,甚至生出尖锐的刺痛感;
此刻,原本只是因为小皇帝走神而想逗逗他的应琛,却被背后的似有若无的视线激起蔓延到四肢的麻痒;
距离小皇帝耳朵还有一定的距离,应琛平日雍雅的音色,透出一声难耐的低、喘;
灼气灌入耳道,让小皇帝竭力想要躲闪开,又被拖着腕子制住。
这会儿应琛的角度,是看不到耳后那颗瑰丽的小红痣的;
但他却似乎能透过那通红如胭脂的皮肉定位到那猩红的一点,以及那里极致柔细的肌肤。
“他们看不清的。”
“陛下不要出声。”
看不清,而不是看不见;
这样的答案完全不能消解沐言的紧张,反而让他原就紧绷的神经拉成满月的弓弦,脑中似乎还能听到铮鸣的弦响,小脸因为过度紧张的窒息而煞白;
湿烫的温度骤然触到小巧精致的耳垂。
呜咽声不受控制地泛起,即将破出喉咙,却被小皇帝骤然咬在应琛肩上的动作止住。
明明是怕被人发现才咬住衣料,却像是给出了放任的信号,让应琛的动作更加过激。
沐言的眼睫湿淋淋一片,脑袋因为过高的温度而停止运转,一片空白;
鼓膜上全是热流滚动、淋漓水声带来的轰鸣;
耳垂那一点软肉被放在牙尖抵咬、又被滚烫地含着,像是要融化成一滩软水;
细微的哼声全部被锁进墨色的官服中,没能传出珠帘以外的地方。
“应大人?”
“应大人?”
下方禀报灾情的官员半天没能等到回复,提着胆子,小心地唤了两句。
提前清醒过来的是沐言,被扣住的手慌忙推搡着应琛,却被握得更紧,耳畔让人难受的触感也没有半点停下来的痕迹;
明明知道不可能,沐言却仍旧担心此刻会有人闯进来,看到珠帘后的这一幕;
咬住衣料的牙费力地啃到衣料下的皮肉,磨了两下,想将人叫醒;
耳垂却骤然被用力地嘬吮了一口,耳垂的软肉传来拉扯、似乎要被人吞吃下去的恐怖触感。
这样的对待让沐言浑身都战栗起来,脊背酸麻得发软,小腿在脚凳上无意识地蹬动;
害怕应琛做出更不知分寸的动作,沐言终于不再犹豫,隔着衣料狠咬下去。
应琛吃痛地停下动作,回过脸,就看到陛下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鼻尖和唇肉都在衣料上闷出软红;
脸上的神情委屈又可怜,还聚着想发又不敢发的怒气。
他微微撤开一点距离,擎住沐言的手却没松;
“继续说。”
示意大臣的语色带着一丝压抑的哑意。
不等下面的大臣回应,指腹的薄茧磨了磨手中细白的腕子,灼热的耳语又再度响起;
“不要躲着微臣。”
想到这段羞耻走向开始的契机,沐言几乎是应激地点了点头。
下面的大臣愣了一会,又将方才讲的雪灾情况复述了一遍,末了提到;
“若大雪还不停,州府的赈灾粮定然不够,雪灾的范围这样广,须得申请朝廷的赈灾粮款。”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应琛终于正经地开始处理政事;
沐言松了一口气,缩到龙椅离应琛最远的一角坐着,像只淋雨的鹌鹑一样,默默地听着殿内的讨论声。
他们讨论的雪灾,沐言也是知道的。
应琛为官这几年,主导州府屯的救灾粮在雪灾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但遇上灾年,仍显得不够看;
这次雪灾肆虐了沐国接近四分之一的土地,硬是将朝廷储存的粮库搬空都不够。
这也是应琛大获民心的第一步;
雪灾过后,甚至有不少被救的灾民称应琛是天神下凡,为他后续登上皇位打下了第一步的基础。
沐言一言不发地听着,难得没像之前一样在龙椅上瞌睡,等散了朝已经快到了中午,立刻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可不想再被应琛捉住。
坐在鸾架上的沐言回忆着剧情;
这次雪灾苏和玉也帮了应琛很大的忙,只是原剧情没有提到苏和玉上任时间的具体细节,也许苏和玉是后续才参与进来的?
因为心底的疑惑,沐言回殿闷想了许久,而后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