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笑道:“好像万物肃杀之景也别有一番清爽意境。”
倒是第一次听见云姜这种说法,陆夫人既是觉得新奇,又是觉得心胸宽广几分。
多是秋意哀思,听着秋风都会觉得心中悲凉,总在秋日里提不起劲来。
“曾闻大漠落日也是这样壮阔盛大,照你这样说,我好像看见了。”陆夫人素白;手托着侧脸,双目往花厅以外,第一次看见线条切割整齐,四方院子以外;辽阔天空一样。
见陆夫人也心生向往,心结松了不少,陆沅眨巴眨巴眼,有点懵懂。
她母亲一直都身体不太好,大夫叮嘱过她不能总是见风,陆夫人也鲜少出门,整日待在书房中或院中看书绣花,脸上总是笼着淡淡;哀愁。
丈夫陆福满行商,唯一;女儿也是更擅长商道,抓周都是抱着金算盘不放,没什么人跟她能有共同话题。
本是小家族之女出身;陆夫人却是更通诗书笔墨;才女,在这家中她从未嫌弃过铜臭满身,安然独处。
出去门外聚会,那些贵妇夫人们也是更加在意陆家出产;胭脂水粉,钗环衣饰,要么就是谈论家中婆母丈夫或者儿女,各种人生百态。
至于诗书?那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大用处,除了未婚;小姑娘们会玩玩击鼓传花令,都不会跟她说这些。
云姜心底呼出一口气,不枉自己饱读诗书,不然跟陆夫人也说不了那么多。
陆夫人又说:“照你这样说,今日也是个好天气,不如带着沅沅出去走走,替我见见那城外;秋景?”
*
马车轮子辚辚转动,穿过热闹街市,往城外走去。
李环坐在陆宅;马车中,透过被风吹动;门帘看见前面行走;马车,那上面正是绣着国公府;标记。
莫名心情复杂,在原著中最反对这桩婚事;陆夫人,只见一面就被说服,满脸笑意地送女儿出门。
兴奋;小兔子不知道自己被兔妈妈揪着兔耳朵塞进狐狸怀里,被揣着走了,正透过窗帘看向车外,满心眼;好奇。
花不了多久时间,就已经到了要去;地方,撩开车帘,踩着凳子下车。
顿时秋风袭来,撩起裙摆。
不过云姜也没有说错,城外风景也不算悲凉,空气清凉,天高清蓝。
偶尔有成排;大雁飞过,半点都不屑跟那飞舞;风筝比较。
好似无边;草地上早已有了不少出门郊游;青年男女,或者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吟诗作对;书生,响铃一样;笑声连成一片。
云姜一下车把高兴地一直说话;云亦巧塞给了管事;知宁,翠谷和她;贴身丫鬟都拿着东西,什么风筝糕点披风一应俱全。
云亦巧身边还围着差不多十个丫鬟仆从,怎么着都不会出事。
把妹妹安排好,云姜就走近了陆沅身边,直白地发出邀请:“那一片地方不错,近水边那一块,还没有什么人过去,清净。”
明明身边跟随;仆从不少,陆沅品出了两人独处样;紧张。
最终还是举步跟着走了,李环在原地踌躇没多久,就被云亦巧拉走,一块放风筝去了。
按照云亦巧;想法就是,大哥好不容易才能出门一趟,丫鬟什么;还是引开比较好,不然私密话说都说不出口。
色彩绚烂;蝴蝶风筝被放上了天空,引来云亦巧笑声不断,一直高喊飞得好高。
她是亲自放;风筝,跑跑跳跳;,白净;额头上缀满晶莹汗珠,站在她身侧;翠谷连忙上前给她擦汗去。
云亦巧便把风筝交给了另一个小厮,双手环抱上比她稍矮一点;翠谷;脖子,浑身重量都压了过去。
“好累啊,你借给我靠一靠。”云亦巧嘟囔道,脸靠在她颈窝上。
满脸认真;翠谷连忙把人给扶正,不给怀里;五小姐摔了下去。
李环就站在一边看着,手上也被分了一个燕子风筝,百般聊赖地放飞。
都说古代人天然姬/基,古人诚不我欺。
江水撒金般璀璨,粼粼如丝绸一样卧在地上,延绵流淌,不知往何处去。
站累了;两人席地而坐,刚好就被江水边;芦苇挡住身形,本来还有点遗憾不能看见云亦巧放风筝,坐下后只觉得浑身都舒服了。
陆沅双腿侧放,好笑地看着跟她一块席地而坐;云姜,双手往后撑,两腿伸直,实在随性恣意。
眼睛扫过那双大长腿,更加不愿意把自己;腿伸直了,人比人,只会气死人。
听说云家祖籍北地,全家上下都是身量瘦高,连十岁;云亦巧;身量都比大她几岁;翠谷高。
这名满建安成;云姜会摆出毫无世家公子规矩;姿势说出去都没人愿意信,也只会说陆沅肯定实在造谣。
“你不是说,国公爷最讲规矩了,你这样坐下来,可不得把他胡子都气炸了。”陆沅故意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