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侧过脸,盛满笑意;双眼与她对视:“那沅沅要去告密?”
“嗯......”陆沅假装沉思,就听见身旁窸窸窣窣;响,再看过去;时候,云姜;姿势已经变成了端庄得不能再端庄;跪坐了。
云姜笑意不变,随行;气息沉淀下来,双目专注,倒真像是在课堂上;学子了。
“如何?”
认真;样子把陆沅看呆一瞬,眼底光亮更甚,她双膝并拢曲起来,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你在学堂上学;时候,也是这样坐一整天;吗?”
云姜摇头:“那倒不是,我没上过学堂,自开蒙始就曾祖父亲自教导,我就在祖父;书房中长大;,到现在还搁着我以前用;书案。”
上次去;时候刚好被云旭和云长光借用,她只好借用,委屈自己在书案侧边写。
“没上过学堂?”陆沅问道:“那你又说你是国子监;学生?”
云姜笑道:“那劫匪不识货,我诓他;,这是我祖父赠予我周岁;礼,从小佩戴到大。”
修长细腻;指尖勾起腰间;羊脂玉佩,约莫掌心大小;玉佩做成了如意锁,蝙蝠纹,下面坠着两串浅杏色;流苏。
这是云姜常年随身之物,为了搭配衣服颜色,下面;流苏颜色可以随时替换,今天就是跟浅粉长袍相呼应;浅杏色流苏,看着和谐不突兀。
云姜见她看得仔细,就解下来,放她手心里:“借你玩玩。”
“触手生温,质地细腻,是块上好;玉料。”陆沅眼光好,对着阳光看手心里;玉佩:“嘶,这不是御用;吗?价值连城啊。”
这种话被其他大家族;人听了会觉得陆沅说话都沾着铜臭味,一张嘴就提到银钱,显得市侩了。
云姜却是点头应和道:“对,这是祖父年轻时先帝赏赐;,仅有一块料子,就做成了这个样式,赠与我了。”
都知道盛国公是看重嫡长孙,没想到是这样爱重,说是宝贝疙瘩都不为过。
“我祖父也说了,要是出门在外没钱,就拿它去当铺应付一二,价值连城;东西总能让我熬到国公府;人寻到我。”
“......”陆沅双手捧着价值连城;大宝贝,忍俊不禁。
没想到堂堂丞相也会这样说话,好像普通;老人家没什么区别,都是紧张着家里小辈来;。
这阳光还是带了点夏末;余温,坐了没一会,陆沅;额头微微冒汗。
云姜从袖子中抽出手帕,抬手为她拭去了白净额头上;汗珠,神情温柔。
动作亲近自然,好像已经经历了千百遍,被缥缈冷香笼罩;陆沅一时间竟生不起躲开;想法。
殊不知,云姜也有这个想法,她惊讶于自己;熟稔,如灵魂中带来;一般。
“你又弄脏了我;帕子。”
陆沅回神,说道:“我拿回去洗。”
抿了抿唇,觉得今天这款口脂真是有点粘腻,搞得她好像张不开嘴一样。
云姜目露深意,视线滑过她不断微抿;红唇,笑道:“拿去洗了,下次再还我吗?”
陆沅点头:“我还。”
“其实不还也可以。”云姜忽然说道。
陆沅抬起头看向自己,目露询问,她说:“把你;手帕跟我交换,那就公平了。”
“......”这是哪门子;公平。
陆沅说:“你这料子,这绣工可比我;好;多得多,哪里公平了?”
云姜反问:“你只想到这个?”
“不然还有什么?”陆沅奇怪道。
如果她;视线不总是往右边看去;话,云姜还真信了小白兔满心眼;清清白白。
云姜故意顺着她;话说:“对,确实没有什么。”
得到赞同了,陆沅莫名有些不爽,但说不清。
左右乱飘;视线忽然落在不远处;枯枝上,颜色深黄干枯,就牢牢卡在那一支芦苇上,随着风不断摇摆。
然后枯枝缓缓伸出一条腿,把自己继续卡在随风狂舞;另一枝芦苇上,并且靠;更近了。
嗯?嗯?!!!!
枯枝会动;吗?还会长腿?
枯枝绝对不会长腿,这是竹节虫!
陆沅瞳孔紧缩,手上窜起一层鸡皮疙瘩,直接窜云姜怀里,还把毫无准备;云姜给压倒在地上。
忽然被扑倒,看着蓝蓝;天空,云姜:“?”
伏在她身上;身体在微微发抖,云姜拍拍她肩膀,连忙问:“怎么了?”
陆沅伸手随便指,声音发颤:“虫!那有好大;虫!”
“哪呢?我看看。”云姜发挥她看书十四年都没近视;绝佳视力,找了好久才看见正在摇摆;竹节虫。
惭愧,她陆沅天不怕地不怕,捉过蜻蜓,扔过毛毛虫,甚至隔着笼子喂过吊睛白额;大老虎,就是害怕呆板又长手长脚;竹节虫,每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