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到了正厅,便站在角落里面。
嫡福晋也难得的从自己的院子里面出来,她那张往日里平静无波的脸,此时直接带着笑意。
道保是嫡长子,今年二八十六,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和乖张的多普库不同,他谦逊有礼,风度翩翩,更是热爱读书,不过参加了一次乡试,便中了秀才。
老太太拿着文书,乐的是喜不拢嘴。
“好,好啊。咱们郭络罗氏也出了一个秀才了。”
“多普库你也要好好努力,将来也考一个秀才回来,知道吗?”
老太太望孙成龙。
多普库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小嘴巴甜甜的道:“祖母,我一定会给你考一个秀才回来。”
道保温声道:“二弟向来聪慧,一定可以的。”
他目光随后落在了南宁的身上,见其脸色不好,便关切的问:“南宁,这是怎么了?”
两人同年出生,道保只比南宁早出生三日。
南宁浅笑问好:“大哥哥。”眼中的笑意也多了几分,在原主的记忆当中,这个大哥哥对南宁是唯一关心的人。
只有在他的身上南宁才感受到家人的温暖。
“南宁无事,不过是有些发烧罢了?”
道保听到此走了过去,蹙眉道:“那还是赶紧找一个大夫来瞧一瞧,你脸色很难看。”
南宁惶恐的说道:“大哥哥,南宁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道保:“那怎么行?阿玛,额娘,让他一来给大妹妹瞧一瞧吧。”
孙三保,嫡福晋难道真的不知道南宁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当然知道,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现在道保开了口,两人自然不会反驳。
道保扶着南宁坐到了椅子上,问:“大妹妹,如今天气炎热,好端端的怎么会发起了高烧?”
南宁和多普库两个人一同落水的消息,已经被老太太和安佳氏封锁起来,让下人们都闭了嘴。
孙三保,道保等人自然不知道。
南宁:“是...”
老太太这时候忽然开口:“还能是什么?南宁这个丫头一向体弱多病,其实晚上睡觉的时候着了凉,受了风。”
南宁听到这里委屈巴巴的低着头,脸上就差写上几个大字:老太太是在说谎。
道保再一次开口问道:“南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太太,安佳氏全部都警告的看着南宁。
南宁才不管她们的眼神,紧抿着唇,声音很轻很轻,如同蚊声道:“大哥哥,是二弟弟将我推下了池塘里,我落了水才受了凉。”
“不过,想来二弟弟也不是故意的,他可能就是心情不好。”
多普库身体一僵,接着快速的躲到了老太太身后。
孙三保的大手已经朝着他挥了过去,却被身前的老太太阻止了。
“你做什么?”
“额娘,小小年纪居然就将自己的姐姐推下水,今日儿子若是不好好教训一番,将来还不杀人放火?”
“多普库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教训过了。”
“额娘,先不说多普库有错在先,您怎么也帮着隐瞒这件事儿?”
“也没有多大的事儿。”
老太太理直气壮的偏心。
道保:“阿玛,还是先找大夫要紧。”
道保扶着南宁坐了下来:“大妹妹,小心,大夫很快就来了。”
南宁乖巧的笑,梨涡荡漾,很是可爱。
道保怜惜的看着南宁。
道保面色严肃的看向孙三保:“阿玛,这件事情二弟做的过分至极,必须严惩。”
道保所言正是孙三保所想。
多普库害怕的拉着老太太:“祖母。”
老太太搂着多普库,袒护道:“道保,你弟弟已经知道错了,依老身看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多普库长成如今这副模样,老太太功不可没。
道保义正言辞的道:“祖母,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受到惩罚。”
“阿玛,您说呢?”
孙三保:“额娘,道保说的对。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多普库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孩童。”
孙三保:“无缘无故的推人下水,这和杀人又有何分别?”
“来人,请家法。”
老太太,和安佳氏两人顿时脸色一变。
安佳氏当即跪在地上,哭着道:“老爷,都是妾身管教不严,没有教导好多普库,您要惩罚就惩罚妾身吧?”
眼泪说掉下来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孙三保眼神之中闪过迟疑,他是真心的喜爱安佳氏的。
道保:“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