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磨见人来者不善,心里一番衡量便得出利弊。这人他得最不起!
“回夫人,属下不知。”
很好,终于遇到过知情的,就是不太识趣。
宫九歌:“人是谁看着?”
阿磨还是那句:“属下不知。”要说他们这种给人办事的遇到什么最苦逼,莫过于像这种神仙打架。
没有任何利益纠葛,纯情感上的纷争,阿磨无比清楚这二人都不想为难彼此,他就不信眼前这位真撬不开赤厌晨的嘴,但是他若把消息透露了可就是另一码事了。
宫九歌说:“我也不想为难你,现在给个准话谁都不会清楚我来过这儿。”
可你现在就是在为难我啊!
阿磨咬死了不认,好言规劝道:“夫人,糟糠之夫不下堂,夫人本是随着主子一路过来的,怎么忍心就这样带着孩子离开,连念想都不留给主子!”
宫九歌听着就给笑了,她退了一步说:“琢琢是谁在看着?”
阿磨不欲多说,只是告诉她不会有谁亏待了赫琢,宫九歌没多对他纠缠,转身走了。
放弃?不可能,不过刚才阿磨的话给了她新思路,试问赫无双会把孩子藏到哪儿呢?赫琢小朋友被人娇宠惯了,而赤厌晨也不会让人受了委屈,往日里安排照顾的定然是贴己人。
赤厌晨身边要说最信得过的,加之对小朋友偏爱的,无疑是缥缈里带出来的人,这么一想范围就给圈出来了。
木十四首先是个不知情的,但他这不知情也有好处,宫九歌没花多少功夫就把缥缈来的人范围部署了解了个齐全。
木十四无意间卖了自家主子一把,心里还偷着乐呢,他想着夫人这是愿意接手这些事了,岂不是意味着她打算留下了!
木十四是个藏不住事儿,无意间遇到赤厌晨就献宝一般把这消息告诉他了,言语间透露着艳羡,口中还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阿磨在身后,眼睁睁看着赤厌晨将城楼上的坚固石墩棱角徒手掰下来一块。
“她还问什么了?”
木十四听到这问题仔细想了想,接着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不过之前好像问我小公主在哪来着!”
阿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
宫九歌就担心夜长梦多,加上她在这里无意长留,所以这么些年下来连个自己信得过的人都没培养出来,形单影只的。
赫琢小朋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被软禁状态了,听她爹嘱托说娘亲有事,这段时间不会过来,她也乖乖听了,以至于她在问起“人是真的很忙吗?她远远看一眼可以吗?”的时候,看守苦着一张脸,勉强糊弄过去了。
看着她的人前脚刚走,坐在书桌前一本正经背书的赫琢忽然停了,细听外面没动静后,悄悄打开窗户往外看,接着攀住窗橼借力跳了出去。
这一个两个的还当她什么都不懂呢!赫琢无奈,她都十二了,平日里顶多对着爹娘撒撒娇,扮扮嫩,真不是智力发育不完善。
赫琢脚尖点地,翻身跃上墙头,好巧不巧的,刚跳上来就和人来了个脸贴脸。赫琢人前扮演小天使习惯了,翻墙头被撞见还是头一回,当即心跳到了嗓子眼。
宫九歌也没料到谁就刚好和她想一块儿了,翻墙都是翻同一堵,结果一看,这不是自己天真无邪,乖巧可爱的赫琢小宝贝吗?
“娘亲?!”小宝贝看清楚人也傻眼了,“你是来看望我的?”不,不对,要是来看望她的不会翻墙!
电光火石间赫琢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最终敲定了一种——这是悄悄来监察她的啊!
宫九歌没等她脑洞开飞出去,直言来意:“对,来看你的,现在跟我走吧!”
赫琢跟在人身后,避开巡逻队,躲开路过的丫鬟小厮,看着宫九歌小心翼翼的模样,赫琢问说:“娘亲,你是要和爹和离吗?我们跑路要不要搜刮点财产做路费?”
宫九歌回眸,对自家女儿恨铁不成钢道:“乖宝,娘不缺钱,别惦记你爹这点儿了。”
赫琢“哒哒哒”疾走几步靠近宫九歌,说:“我们上次没走成,这次是继续上次的计划么?”
宫九歌:“宝贝儿,你还记得我们没走成的原因么?”
赫琢很认真地想了想,接着一手攥拳拍在掌心:“啊,想起来了,爹那晚给您践行,你喝多了,虽然我清楚的记得您只喝了一盏但爹爹就是这么说的,后来就没后来了。”
反正那之后她就再没见着宫九歌了。
宫九歌:……
宫九歌:“那件事就不提了,反正前面的计划什么的都忘了吧,现在我们的方向只有一个。”
赫琢看着这方向不太对,问她为什么往回走。
宫九歌:“突然想起来之前要给他个礼物的,欠了太久了。”是之前擂台上赤厌晨向她要的,过了这么久她才完成。
宫九歌回了自己的住处,掏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