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玉珏,调出个小人模样,栩栩如生。
“这是爹爹?”赫琢凑过来看。
宫九歌将玉珏小心翼翼地放到盒子里,然后回答说:“是啊,你爹十五岁的时候。”
赫琢听着不太对,不知怎地忽然想起来:“话说,娘亲你的年纪我还不知道呢!”
宫九歌的外形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过什么变化,这么多年隔壁俊秀的女相儿郎都长成胡渣猛汉了,好似旁人该怎么长怎么长,偏偏就她被时间忽略了。
宫九歌摸摸她的头:“年纪啊,我想想,二……三……应该不到四十吧!记不太清了。”
赫琢:??!
这,这年纪不太对啊,这都能做她爹的娘了!
“所以娘亲我们为什么非要走呢?”赫琢由衷问。
宫九歌:“是我的年纪给了你什么不确定吗?”
“不,这不是问题,”赫琢诚心诚意道,“我只是略显纳闷,有什么事是我们必须离开爹爹也要去完成的吗?”
“并不,恰恰相反,我只是觉得这里的事你爹能一人搞定。”
赫琢跟在宫九歌身后翻出去,喘着气说:“难怪爹爹闹着不让您走呢,这些日子我身边的人一直劝我留下,说只要孩子在,做娘的就不会走……提前声明您的小宝贝没有别的意思,就问问,娘亲您会为了我留下吗?”
宫九歌打了个顿后果断回应:“娘亲我尊重你的意见。”
赫琢:……
这话不就是说你要留就留,我先走为敬么!
等母女二人脱离了这道防线,忽地见外面的守卫忽然多了几批,来来往往巡逻的人地毯式搜索,路过的地上有几只蚂蚁都暴露无遗。
赫琢:“呀,爹爹发现我们不见啦!”
宫九歌回眸,郑重其事说:“这次要是出不去的话……”
赫琢:“娘亲你醒醒,只要你对上爹爹时态度强硬一点儿就不会有问题好吗!”
“赫琢小朋友,我现在发黄牌警告你言辞诽谤。”
赫琢心里长叹一声:“娘,我们为什么不带爹爹一起走呢,一劳永逸啊。”
宫九歌:“问得好,我不告诉你。”
赫琢脚下一个踉跄,被宫九歌抓着手腕翻出墙外。赫琢抓着她的手说:“娘亲,我们就算出来了,怎么出城啊!”
宫九歌:“平常都是什么人能出去?”
赫琢犹豫着说:“应该是去城外巡察的人,平常人连靠近城楼都不允。”尤其咱俩眼下被通缉。
宫九歌出言安慰:“放心,你爹找人不敢大张旗鼓的。”
“真的?”
这个容纳了几个大家族的城内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赤厌晨哪会在这个时候铤而走险。
宫九歌:“那当……你那是什么眼神?”
赫琢指了指她身后,离她们不远的地方赫然贴上了通缉令,赫琢当即表示:“太过分了!”
宫九歌也对他们办事效率之快表达了一定的不满。
谁聊赫琢:“竟然把我画这么丑……不行,我得过去改改。”
宫九歌拉着人强行制止:“这东西贴的到处都是你改的过来么,先找个地方,等换班的时候我们趁机出去。”
赫琢边跟着躲边道:“娘亲你在这这么久身边都没有一两个‘自己人’吗?”
“有啊,你爹。”
所以当他反目的时候,你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是么!赫琢心说您教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怎么往自己身上一套就变样儿了。
“我们这次走了什么时候回来啊?跟爹爹说清楚不就好了么?我觉得您或许想的太糟糕了,这件事分明……”
宫九歌拉她到四下无人的角落,她说:“问题就出在这里,赫小琢小朋友,我跟你爹和离了你跟谁?”
赫琢:娘亲你别一脸正经地无理取闹啊!
“从继承学上讲,我跟着爹爹就业发展前景更好。”
“恩?”
“不过我对娘亲的感情,区区这片天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当然是跟着您,做您贴心的小棉袄了。”
“现在是夏天。”
“夏天都来了,冬天还会远吗?”不过赫琢从她这话里听出别的意思了,她犹豫道,“我们,是再也不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