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璟严轻嘲地笑笑,看向我,嗓音淡淡:“我觉得挺好看的。”
我的小心脏忽然颤了下,杨屁蹙眉来了句:“席璟严你什么时候瞎的?我怎么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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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女孩青春期都幻想着自己长大后穿着高跟鞋风情万种的模样,于是那天我穿着高跟鞋就想显摆。
走的时候很晚了大厅依旧很多人,帅哥美女如云。我屁股恨不得撅上天,学着模特走猫步。
杨屁冷不丁差点绊我一跤:“江蓓蓓你给我好好走路,平地都能摔,你还敢穿高跟鞋在这扭。”
“你懂屁。”我话音刚落,脚腕往一边折了过去,我尖叫了一声伸手想抓扶手来不及了。
眼看要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角落花盆尖锐的棱角对准我,如果撞上去我不死也要毁容。身后迅疾伸出一双手把我往边上带了过去,两个人一起摔在一旁空地上。
杨屁的嘴开过光,当夜我就喜提一副拐杖。
老温戳了戳我被绷带绑死夹板固定住的腿,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问题严重啊,你这扭得姿势不对,极其不对。”
“啊?”我心瞬间拧紧,“哪不对?”
老温停顿了很久,久到我都要急眼了。
老温才说:“你得跟汤姆猫一样撅着腚,把胯扭到天上去。”
“哈哈哈哈——”
病房顿时爆笑如雷。
我一个枕头朝他砸过去。
我拧开矿泉水猛灌了口,腮帮子鼓的跟包子一样,郁闷地不想理他。
无意一撇,便瞥见坐我对面手肘撑在双腿上,全程看好戏的席璟严。
适才包厢太暗,也不敢抬头看他,这是我第一次彻底而认真地看清了他的模样。
席璟严那双看着凉薄孤傲的斜长眸子微挑着,慵懒而散漫,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侵略性和压迫感。没有大众化的双眼皮,但那恰到好处的褶皱却给人一种别样的吸引。
他刚才抱着我跑了很远,这会热的脱掉了外套,里面的白色老头衫都被汗水浸透了,额前的碎发也湿成一缕一缕的。他也拧开了瓶汽水,仰头喝下。
席璟严喉结滚动了番,嘴角一滴晶莹的水珠顺势落下,藏进他白色的衬衣里。忽略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狐狸眼,他总能将那不经意的举措演绎的惑人心魄。
那是一张极具侵略性的面孔,浓眉俊眼,或许是我的视线太不收敛,他淡笑着冲我挑了下眉:“待一晚上了,终于敢抬眼直视我了,确定我不是坏人了?”
闻言我心登时突突地跳了下,极为迅速地挪开眼。脑海时不时闪现他先前抱着我一路狂奔的模样,我朝他递过去一包纸巾,再次诚挚道谢,“下次请你吃饭。”
他接了过去,淡声应好。
后来每每回想起这高调的开场 ,依旧难掩心动。
少年不经意地挑眉,便声势浩荡地洗涤着我的情感,让我的世界就此兵荒马乱。
【】
至那天起,席璟严经常出现。
——
我在席璟严车里迷迷糊糊醒来,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席璟严挑唇一笑:“醒了?”
我人是醒了,魂在睡梦里。
席璟严:“还困就继续睡,到了我叫你。”
我目光空洞,缓缓打了个哈欠,才清醒了几分,问:“我哥呢?”
“老温去给车子加油了,等一下就来。”
我“哦”了声,又打了个哈欠。
席璟严问:“饿了吗?”
一句干饭么宝贝,让我瞬间灵魂归位。
我顿时跟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地问:“吃什么都可以吗?”
席璟严笑:“老温是饿着你了?”
“行,”他拖着腔调,悠悠地道:“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都依你。”
“我想吃小龙虾可以吗?”
“好。”
我是虾的狂热爱好者,小龙虾基围虾甜虾红魔虾九节虾只要是虾我就很喜欢。但我之前胃出血,老温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小龙虾这种对胃黏膜有强刺激的东西是不可能让我碰的。
当我正庆幸着能饱餐一顿,老温很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老温在车里探出了个脑袋问:“现在去哪?”
席璟严:“蓓蓓饿了,去吃饭。”
“去哪吃?”
“她说要吃小龙虾。”
“吃你大爷!”老温劈头盖脸就骂了下来:“江蓓蓓你是要吃不要命是吧?你胃出血你自己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百遍不许碰就是不听话!”
闻言,席璟严投来目光,周身气压骤降。
我看向窗外,装死。
最后,江某人的下场是,我坐在他们对面吃着凉皮豆花,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狗男人心安理得地坐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