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熟人”。
因此连带的,松田阵平也认识横沟重悟,甚至还能说上几句话。
“......”横沟重悟点了下头,“噢,是这样,我明白了。”
他清了清嗓子又说回正题:“加藤弘去世的地点是生物化学系的茶水间,根据目击者证词,两点零五分,加藤弘主动进入茶水间,两点四十五分,阿部小姐发现尸体,在这期间的四十分钟里,任何进入过茶水间的人都有作案嫌疑。”
“但是茶水间没有安装监控,所以我需要生物化学系的所有职员一起帮忙回忆一下,半小时前都看到过哪些人出入茶水间。”
不远处被封锁着不让离开的研究员工位顿时传来小小的骚动声。
星野真弓靠在墙边,沉默地望着警员们开始挨个录口供,良久她转过头,低声对松田阵平说:“生物化学系名义上进行的是化学分析、过敏和免疫学、分子细胞生物学和放射化学类的研究,但是其中也包含毒理分析,他们还在开发基于基因组序列的转基因生物的新分析方法。”
“NIHS里能和基因序列扯上关系的部门不多,生物化学系算一个,分子靶点和基因治疗产品部算一个,细胞和分子毒理学分部也算一个。”
她顿了顿:“但我们的时间不多。闹出这样的事情,正常人都不会愿意久留,更何况这里还有警察……除了风见,你无法确定谁不可信。”
“我知道,最好能在这个案件结束前解决。”松田阵平果断道,“你也发现了吧,那个死者,手上没有婚戒,面容和西装都打理得笨拙,他生活中没有女人存在,但身上穿的衣服又不合时宜得昂贵,再加上被杀害的地方是工作场所,如果从常见谋杀原因中排除情感纠葛,那么更有可能的就是……”
“职场经济纠纷。”星野真弓点头,“如果的确如此,那倒是方便我们了。”
他们低声说话期间,横沟重悟似乎已经从茫茫人海中排查出了几个最有嫌疑的人选。
三个穿着打扮不同的人被警员带着站在人群前,横沟重悟举着记事本,挨个念道:“下午两点五分左右,加藤弘进入茶水间,在那之后一直到阿部小姐发现尸体,进出过茶水间的人分别有——”
“前田信也,生物化学系助理研究员,28岁。”
前田信也是个瘦瘦高高的眼镜仔,一身白大褂,刘海半遮住眉毛,看起来有些阴郁。
“松本扬泰,生物化学系副主任,43岁。”
松本扬泰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半挑着眉,看起来对眼前的情况镇定自若,但他手边袖口似乎有被浸湿的痕迹。
“还有,”横沟重悟的视线移到最后一个人身上,“秘书阿部香织小姐,虽然你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但你也的确进入了茶水间,所以理论上来说,你也具有作案嫌疑。”
阿部香织本就瘦弱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她看起来面色苍白,手里还揪着手帕,精致的职业套裙下摆上沾到了一些血迹。
这时,一个警员穿过案发现场,向横沟重悟小跑而来,他手里拎着两个透明的物证袋:“警部,找到了凶器和疑似犯人作案时所穿的衣物,都被藏在茶水间的橱柜里!”
那两个透明物证袋里分别装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一件同样满是鲜血的长款防水冲锋衣,和一双被血染尽了的棉手套。
人体颈部动脉破裂时喷射出来的血迹足以将一个人满满当当地从头淋到脚,犯人明显做足了准备。
横沟重悟看着物证袋点点头,对三名嫌疑人正色道:“好了,麻烦你们分别解释一下自己为何进入茶水间,又在里面待了多久、做了什么,期间有没有遇见什么可疑的事情吧。”
现场顿时寂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那三个神色各异的嫌疑人身上。
最先开口的是松本扬泰,他扬着头,声调坚定:“既然警官这么问了,我又自觉是最没有嫌疑的,那就我先说吧。”
“下午两点二十分左右,我想给自己泡一壶茶,就进入了茶水间。我到的时候加藤弘正靠在墙边抽烟,茶水间理论上是不能抽烟的,我就提醒了他一句,他应了一声,也没立刻动作,这时我的茶倒好了,我便先离开了。”他顿了顿,“我走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正常。”
“你和加藤弘的关系怎么样?”
“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松本扬泰摊手,“工作中我们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私底下我和他也不熟悉,我完全没有作案理由吧,警官。”
横沟重悟点点头,看向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前田信也:“到你了,前田先生。”
“…...我大概是两点十分进入茶水间的,”前田信也慢吞吞地说,他有些不安地拨弄着自己的刘海,“我想给我的盆栽浇点水,就带着盆栽去了茶水间。我进去的时候加藤弘也在抽烟,我不太喜欢跟人说话,就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我走之前他看起来也很正常。”
“你跟加藤弘的关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