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死法实在是太体面了,我怕你遭那人的毒手,血溅当场,支离破碎,想投胎还要把魂魄找齐,拼拼凑凑三百年才能再转世!”
清寒道:“谁?”
空空道:“伏翼啊,你不知道齐王府黑白双煞?要不是我仗义挺身而出,他手里的枯骨扇早把你大卸八块了!小姑娘你长得挺好看,叫什么名字呀?”
“放我下去!”清寒一阵血气上涌,挣扎了两下,倦意缓缓蔓延,渐渐合上眼睛。
恰在此时,耳边传来墨竹的声音,对着空空咆哮道:“你在干什么?你别动!”
空空还真不敢动了,就这么横抱着清寒,道:“小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墨竹气恼地嚷道:“你在干嘛?她的手怎么伤了?你!你把她怎么了?”
空空抱着清寒,一愣:“我什么都没干啊,她从树上掉下来,我顺势接一下,小爷,您要是不乐意,那我不接她就是了!”说着,他把手一松,清寒直接摔在了地上。
清寒的猝睡症犯了,困意让她无力从地上爬起来。
“你!我!晨欢?韩旻——”墨竹气急败坏,“把他!把他给我大卸八块!”
清寒醒后脑袋胀胀得疼,坐起来过一会就好了。
她的手心麻麻得疼,已被人细心地缠上白纱布。
清寒轻揉着太阳穴,环顾这间房,应该还在得意楼。
这间厢房倒是没来过,墙上挂着清水芙蓉图。
圆形的花格窗外,是一个带池塘的小院落。
池塘的水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细碎的雪积在石块凹陷处。
墨竹等人正在小院,空空跪在池塘旁,双手高举着大木桶,里面灌满了水,喋喋不休地念叨:“哎呀,王爷以前常说,毋以善小而不为,你说,我见着弱不经风的小姑娘,恰好从树上跌下来,能不接住她,给她讲讲道理,往后不能做危险的事情嘛!”
墨竹坐在交椅,端着热茶:“编!接着编!”
晨欢立在墨竹的身侧,对空空频使眼色:“大师兄,小爷动真火,你就说实话吧?”
空空懵道:“什么实话,我说的话都是实话!不信等她醒了,你们问她!”
晨欢撇撇嘴,小声道:“小爷心尖上的人,你想把她大卸八块?”
空空惊异地瞪大眼睛:“什么?这事怎么没人知会我?好歹认识这么多年,居然有这么号人物?”
墨竹瞟了晨欢一眼,吓得他不敢再吱声。
空空赔笑:“算我说错话了,行,下次不敢了?我也是被你们请来的客人,你也管我叫声大师兄,你看大庭广众,要我跪在这也不成体统,是吧?”
墨竹责怪任少云:“你不知道他是谁?给他下什么请帖!”
任少云缩了缩脖子,不敢应声。
空空道:“早知道,我就给她搬梯子去了??”
清寒推门出去,对墨竹道:“是我的老毛病犯了,不怪他。”
“你醒了!”空空一见清寒,如获大赦,“小姑娘,你睡了两时辰,我就跟这跪了两时辰,膝盖都麻了!他们说我要害你,快,快给解释解释!”
清寒对墨竹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让他起来吧?他没想害我,一场误会!”
空空乐道:“还是姑娘明事理,难怪小爷看上你!”
清寒听见这话,双颊直烧起来:“你胡说什么??”
墨竹涨红脸,手中茶杯子啪叽一声捏碎。
空空见气氛不对,尴尬道:“呃,看来也没人请我吃饭,我先告辞了!”他利落地爬起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袱搁地上,顺手抛了个面团做的寿桃给他,“贺礼我放这了,今年多送你一个桃!”
晨欢嘟嘴:“大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拿了多少真金白银,没见他正儿八经地还过礼!”
“算了!”墨竹起身,亲自弯腰,捡起空空送来的贺礼。
清寒道:“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回百草斋了。”
墨竹道:“我送你。”
清寒道:“你是寿星,留下来陪客人。”
墨竹道:“这些人都是少云请来的,他去陪。”
任少云撇嘴,看了一眼晨欢。
晨欢笑道:“我跟少云招呼就行,小爷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清寒低着头直往外走,墨竹提着空空送的布包袱紧随其后,韩旻不声不响地走在前面去备车。
两人坐在车厢里略显尴尬,异口同声道:“你——”顿了一顿,又一齐道,“你先说!”
清寒的手放在膝盖上捏着裙裳,问:“他送的什么?”
墨竹打开包了数层的布包袱,露出一个精致的小面人,脸带微笑,气质静雅。
清寒看看墨竹,再看看小面人,两者眉宇间有几分神似。
墨竹道:“他以前对我说过,要是我想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