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国吃食,甚至连经济都不要了。”
“臣斗胆问陛下一句,您是否太过于迂腐了?”
这话简直是明目张胆挑战姜景任的底线,他登时横眉倒竖,双目赤红。
他晓得这些老东西们,皇后确实有能力,可宏国女子那么有能力做甚,就该相夫教子,窝在深宫后院中学学琴棋书画,皇后不听话,活该她死。
姜景任气得肩膀颤抖,指着说话的人大吼一声:“把他拖下去斩了。”
“……”
周遭空气安静得可怕,没有任何人动弹,似乎能听见针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在这时旁边的徐贵妃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像是疯了般冲向紧闭的大殿,直接一头撞在柱子上,死了。
紧接着姜景任便听见自己身后传来女子的蔑笑。
“多年不见,不知陛下过得可好?”
“我黄家人死得好惨呐。”
姜景任的瞳孔登时缩成两个小圆点,他猛地转过头去,正对上断臂女人深陷的眼窝,对方偏头看着他,手里亦是拿着宣纸,姜景任踉跄几步,脊背发凉。
完了。
姜景任仍然记得当年刺皇后那一剑时对方的眼神,怨恨得像是荆棘缠绕,要将他挫骨扬灰。
姜景任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皇后换了容貌,只要他不说,那便没人认识,亦不会受其蛊惑。
“啊陛下,她是皇后娘娘!”
此话一出,所有人错愕,只见云昭仪突然站起身来,她捂住自己的唇往后踉跄,陆帆扶住她,但姜景任却没觉得云昭仪惊恐,那双漂亮的桃花眸里,似乎藏了更深的针。
云治卿从始至终都在骗他。
“贱人!”姜景任大骂。
“陛下息怒啊。”云昭仪声音委屈,嘴角的笑意却渐渐变浓,她的桃花眼微眯,最终没忍住,噗嗤一声给笑了出来。
“陛下忒是可笑,现在才看透呢?”
“我先前在桑国活得好好的,被你掳来宏国,每日帮你处理后宫里这些破事,真的叫我很累,我甚至不能尝尝家乡的茶,可给我闷坏了。”
“我便稍稍帮了帮皇后娘娘,然后不小心给徐贵妃换了换连,把阿黎给放了出来罢了。”
“欸,陛下不会怪我吧。”
云昭仪好久都没这般放肆过了,这些年她久居深宫,两年前姜肃回来她才能说几句话,姜景任将她当成笼中雀般囚禁,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诉说自己的神情。
呵,滚远去。
“陛下要不看看那纸上的内容?皇后娘娘家里人含冤被杀,贴身侍女被关地牢十五年,她忍辱负重周旋在您身边,看到了好多不该看到的。”
“啧啧,要不就从先前桑国不翼而飞的救济粮开始吧。”
云昭仪眸光微沉,她红唇微启,所说话皆让所有人颤抖。
“您压根就没想过要接济桑国,明面上我们说是麦国丞相府做的,可实际上却是你与麦国秦丞相里应外合,劫走救济粮的是宏国禁卫军,慕凌和华盖山的百姓们看得清清楚楚,若非阿黎提出海鲜和茶叶这条产业链,我桑国得饿死多少人。”
“再说说黄府的事情,陛下贵人多忘事,臣妾便帮您回想回想。”
“贪污受贿和私通两国的证据,都是陛下派徐贵妃送进去的,皇后娘娘那时已死,你们为了斩草除根,当真是费尽心思。”
“……”
说到此处,众人瞠目结舌,他们晓得黄府不争不抢,仁慈济世,宏国科举制度忒是不公,仅准贵族子弟直考,而旁的便只能举荐,一官难求,好多贵族都不愿此繁琐的过程。
但黄府便会每年推荐穷乡僻壤的书生考试,拿钱供他们读书,每月亦会施粥,黄家夫妇美名在外,如今朝堂上好多官员皆是受他们的帮助。
皇后娘娘虽是雷厉风行,可亦心疼他们平常百姓,十多年前战乱,她还冒着生命危险去贫民窟救难。
“姜景任,你简直是个伪君子,白眼狼!”
“要么帮,要么不帮,我宏国讲究的就是个真,你这般虚伪,还想谋个明君的称号,做梦去吧。”
“什么玩意啊,把皇后娘娘用完就扔,还把人娘家满门抄斩,妄为九五至尊!”
“我们尊你一声陛下,是念着你能让我们真的过上安宁的生活,结果你野心勃勃,还想发动战争。”
“一己之私便要万千人的姓名,你怎么敢啊。”
“暴君下台!”
所有人都往前冲,可姜景任却挑挑眉,他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似是压根没将众人放在眼底。
“朕是皇帝,就算你们不服,也都给朕安静。”
“把赵阿黎给朕带上来!”
言罢,云昭仪突然眉头紧皱,她转头看向慕凌,对方亦是错愕。
阿黎不是在御膳房准备吃食吗?旁边还有姜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