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魏明莱抓住他的手腕,反往自己的方向拉,身子却是灵巧地闪到他身后,趁人没反应过来,提起脚尖,猛地往他屁股踹去。
这男人支持不住,往前栽去,整个身子重重地摔了下去,着地的那边脸在地上狠狠擦了一下。
周围人无不拍手称快,只有他妹子忙跑上去扶他起来。
男人痛得龇牙咧嘴,摸了摸那半边脸,不禁“咝”了一声,皮都被擦破了,登时怒火连天地咒骂起来,要明莱赔钱。
“明明是你先动起手来的,怎么还讹人!”秋叨叉着腰道。
“我拉扯我自家妹子,你们要来多管闲事,现在把我弄伤了还赖,还有没有天理!”
秋叨刚要还口,他妹子一下子站起来,反而理论道:“你们把我哥哥打伤了,要是不赔钱,咱们就去见官!”
说着走上来拉住秋叨,周围人议论纷纷,开始指责这小姑娘。
“我说姑娘,别人是见你刚才可怜,伸手救你,你怎么反咬一口呐!”
“谁要她来救了?”那小姑娘泪痕未干,可是理直气壮着,仍叫:“赔钱!我哥哥都见血了,不给一两银子我不放你们走!”
“就不赔!”秋叨道,秋渠也帮腔说道:“就是,凭什么!大不了就去见官,这儿这么多人作证呢,看看理在哪边!”
两边僵持不下,秋叨见那小姑娘听说“见官”,似乎有所松动,“哼”了一声,却万万没料到自家小姐倒了戈。
“这是十两银子。”魏明莱掷在地上,神色淡淡的,“对不起,我不该多管闲事。”
她上前掰开小姑娘拽着秋叨的手,把她拉到到她哥哥面前,道:“好了,现在你继续拽你妹子吧,打扰了。”
说完不顾旁人打抱不平,起身便走,秋叨秋渠追上去。秋叨自然不服,疑惑道:“小姐,为什么要便宜了他们?”
魏明莱往前走着,“别问了,以后凡是再有这种事,你们一定拉住我。”
秋叨看了一眼秋渠,感觉自家小姐似乎有点受伤,便不再多嘴,加快步子跟上她。
那男人还趴在地上,伸手要去捡银子,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根筷子,直直地扎向他手背,虽然没有扎穿,可是力道猛劲,痛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谁?”他下意识以为是魏明莱,回身看时,主仆三人早已走远。抬头看看楼上,也不见人。心想是楼上有人吵架,扔出来的罢。伸了手又要去捡,登时一个酒杯摔在手边,碎瓷飞溅,扎了他满手。
“到底是谁!别在那儿装神弄鬼吓人!”男人撑着起来,对着楼上乱嚷乱骂,却仍是没有人应。
他看着地上的银子,犹豫一阵叫他妹子去捡,小姑娘看她哥哥满手鲜血也被吓着了,不敢去捡,可二人又不甘心,在那儿干着急。
“侯爷,殿下催得紧了。”
临窗的钟宪盯着楼下二人,对来人道:“你先把那两人关起来。”
“是。”
钟宪转身上了三楼,还未进去就听到管弦丝竹之声,优伶的歌声细细的,正唱着一段缠绵悱恻。
“殿下。”他一来,乐声骤停,伶人都起身行礼,赵晟见了他喜笑颜开,道:“奏些欢快的曲子。”
“都说宫里什么没有,可我还是觉得这惠泉楼的酒菜一流。”
钟宪坐下,便有个簪花戴银的娇娘围过来,斟了酒递到嘴边,他皱了皱眉,用手推开,道:“我自便。”
娇娘见了这张俊脸,虽然冷冰冰的,依然喜欢,在他身旁一张凳上靠着坐了。
“怎么,侯爷不满意?”赵晟道。
钟宪只摇摇头说“不是”,赵晟便笑道:“也对,侯爷有了那等倾城倾国色,哪里还看得上这些货色。倒是本王的不对了,只是要找到像侯爷爱妾那样的绝色,却是件难事儿。”
钟宪听到“爱妾”两字,差点呛了一口酒,脑子里浮现出刚才她打架的样子。身段灵巧,那一招一式,都是他亲手教的,不知她使出来时,有没有想到过他。
不对,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姓严的,哪里还会想到他?
钟宪自嘲地笑了笑,赵晟看在眼里,还以为他是赞同自己刚才那番话,便道:“我近日倒得了个美人儿,虽然比不得侯爷的姬妾,但才艺上还来得,不如改日侯爷到我的别庄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