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七窍流血,身体不断抽搐着。
温梨手脚并用按住他周身几处大穴,声音里几乎带着怒吼:“你身上的图案怎么回事?‘天门’是什么意思?!你说话啊!”
老者艰难地从嘴里吐出:“王……”
待温梨俯身去细听时,他脖子一歪,身体停止抽搐——已魂归西天。
老者脸上却是带着笑意,像是得到了某种解脱。
温梨无助地晃动着他的身体,喊道:“王什么?天底下那么多姓王的,怎么找啊——”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只得到一个犹如大海捞针一般的答案,温梨简直抓狂,对于这种情况,只能无能狂怒,把怨气撒到温茶身上:“谁让你杀他的?你不知道他有用吗?你不会说话听不懂人话啊?”
温梨焦躁的挠着头,这下线索全断了,还能上哪去找这个图案?
温茶静静地站在一旁,时不时发出一声呜咽,模样十分委屈。
唉,自己找到亲人,还能怎么办?温梨长吸一口气,忍住怒火。
“走吧。”温梨喊他,顺着来时的路往前走。
本来就不是来找这个人的,误打误撞赶上了,只能说是庆幸有了捷径,现在线索断了,大不了再走老路呗,
眼看天色稍亮,鬼市即将闭市,温梨只能先回去,等到下次带着钱财再来寻找老师傅说的人,还有把镯子赎回来。
方知涯晚上便来了小巷子,只有春霜在家,问她温梨去了哪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只能在这里等着,没成想这一等天都亮了。
温梨一开门看到方知涯阴沉着脸坐在廊下,登时心虚,像是上学时夜不归宿,准备在天亮前回家别让父母发现,结果一开门父母整整齐齐地抱着胳膊坐在啥发生,等着审问一样恐怖。
要是让方知涯知道自己不顾危险地一个人跑到鬼市里,还把他送的镯子当作抵押,他一定会炸的,还是先瞒着,日后再告知为好。
“早~”温梨躲在温茶身后,朝他探头打招呼。
“不早了,天儿都亮了。”他头上仿佛顶着一片浓重的乌云,让看到的人感到窒息难受,特别是温梨这种瞒着他偷偷行动的人。
“我跟温茶去跑步去了,强身健体身体棒!”温梨尴尬地笑着,希望他是早上来的,这样就不会追问昨天他们究竟干什么去了。
“是吗?”方知涯起身掸掸身上的霜气,“我从昨晚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出去的。”方知涯的话根本不给温梨任何狡辩的机会。
温梨听后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上前一步,颇有壮士断腕的豪情,“我昨夜在医馆研究这本手稿呢。”为了增加可信度,连忙把那本手稿掏出来,“你那天回来我不是在找这本书嘛,书没找到,找到了手稿,但是里面东西晦涩难懂,不像寻常经脉。”
方知涯将信将疑,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但又想不到温梨想要欺骗他的理由,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来看看。”
这一看不打紧,他翻看几页,眼神逐渐凝重起来,这个东西,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里炸开。
他神情略显紧张,问道:“你确定这就是师傅说的那本书的手稿?”
温梨点头,“对呀。”
“可是师傅不是说那本书只有他自己才有吗?”
“对呀。”这下温梨感觉到他的异常,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方知涯如实回答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本书。”
?
温梨不解,如果不是她向师傅提起温茶的经脉,连师傅都不记得这本书了,他一个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况且师傅的师傅已经去世多年,依照方知涯的年龄,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怎么会在哪里见过这本书呢?
————————————————————
方知涯确实见过这本书,甚至这本书就在他怀中存放着。只是温梨的态度如此惊讶,他便知道这本书出现在他府上小阁楼里有很大嫌疑。
即便如此,方知涯还是不想瞒她,便从怀中掏出这本《奇经》递给她,“你看是不是这本?”
温梨半信半疑接过书,翻开看了几页,顿时喜上眉梢,抬起头,惊喜地问道:“是真的诶!你在哪找到的?”温梨无比激动,蹦跳着激动地抱住方知涯,“你也太厉害了吧!”
方知涯猝不及防,盈盈香满怀。
他嘴角微微上扬,在温梨准备离开时,右手一拉,直接把她拉入怀中,在他厚实的怀里,温梨显得格外娇小。
一夜惊心动魄,温梨确实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遂攀上他的腰际,甚至完全忽视了一旁的温茶。
这么难找的书,他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原版,实力不容小觑。
恰在这时,厢房的门“吱呀”一声。
两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