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那小娘子去了何处?”
“哎呀,那会有一伙北边来的人 ,当中有个人趁那汉子走了,似是欲对其行不轨之事还是抢钱财来着。”
“小娘子似是挣扎之余捅了人,当晚便抹黑便跑了。”
“至于后来小娘子去了哪,是死是活,我便不晓得了。”
掌柜想起那日客栈因混乱中被砸坏的东西,一改方才闲聊的语气,一时间很是气愤。
“不过,打北边来的那伙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听说是一伙盗贼,也有人说是强抢民女的恶霸,因着犯了事这才逃来南边。”
掌柜也不晓得几人是什么身份,这些也都是听旁人说的,但总归是伙恶人便对了。
“总归后来被官府抓获,被捅的那个没多久便因伤势过重,不治而亡……就因这档子事,这里的桌椅板凳,和瓷器被砸坏不少。”
说到最后,掌柜的很是气愤。
那伙恶人被抓,捅人的小娘子又跑了,客栈的损失便找不到人赔了,还因此事,连带着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敢来这住店,他能不生气吗。
得知柳婳姌捅人跑了,她同掌柜道了声谢垂着头坐回了位子上。
暖黄的灯光勾勒出女子婀娜的身影,她叹了一息,望着外头心中五味杂陈。
女子若无自保能力,那美貌便成了麻烦。
柳婳姌如今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又体弱多病,能有什么自保能力,她跑路的日子不见的得比原来好过,这几年,柳婳姌原地过得比她艰难许多。
她因何出逃,遇险时,又可曾后悔逃出那一方困住她的天地,这一切柳姝青都不得而知 。
那汉子到底是谁,与她什么关系,后来又为何撇下她一弱女子独自离开,也无从知晓。
跑堂的刚将烙饼送过来,娄执便撑着伞回来了,他站在屋檐下收起伞,朝着外头抖了几下挂在伞面的雨珠才进屋。
外头雨打落叶的声音盖过了他发出的动静,似是察觉到什么,柳姝青倒茶的手一顿,微微抬头瞥向那衣角被打湿了的男人。
二人视线相碰,她快速将目光瞥向一边,慌忙低下了头。
她有些无措,不晓得该不该同娄执挑明一切,又或者,他若问起,自己该如何回答,还是说,不挑明一切,二人便这么心照不宣地过下去?
见她也不同自己说什么,男人快步来到跟前坐下,柳姝青斜眼瞄了一眼,把那用油纸包着的烙饼推到他跟前,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娄执看着面前的这包东西,上手一摸,发现还是热乎的。
“有甜豆腐脑,要吃吗?”
她记得上回在庄子吃的豆腐脑都是甜口的,娄执并不排斥,想来是喜欢吃的。
察觉她有些奇怪,娄执摇摇头,拿起那包还是热乎的饼,带着她了回屋。
他白日里也没吃多少东西,这个时辰都还未进食,腹虽饿,却是没急着吃,“你怎的了,何故闷闷不乐?”
柳姝青搅着袖子,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忐忑地看向他,反问道:“娄执,此番寻人一事,便不想问些什么吗?”
“若问了,你愿意讲吗?”娄执神色复杂,定定地看着她的那双黑眸。
她忽然这般问,娄执有些惊讶,不知此番要做何。
柳姝青也不知自己怎回事,她如今不同以前,似乎是愿意说出来的,下意识觉着面前的人是可信之人。
明明整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有些事,也不适合让其知晓,可她莫名觉着娄执是可信之人,甚至隐隐觉着她说出这些荒唐的事,他都会信。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晓得能不能寻得到人,快去换身衣裳,当心着凉。”她摇了摇头,撇了眼那有些潮湿的衣裳,差开了话题。
在等等吧,既然他不问,那便先不说了,等做好了心里准备在同他说好了。
娄执狐疑地看着她,显然不相信这番话。
面对催促他换衣裳的话,他起身走口,在柳姝青看不到的地方轻叹一息,有些失落,看来她真有事瞒着自己,似乎还不少。
二人同床共枕不同心,因着雨天的缘故,夜里没有月亮,屋中不点灯便是黑漆漆的一片。
“喵呜!”
屋中静得只听得见身边人一声声均匀的呼吸声,便在她昏昏欲睡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一声猫的哀嚎声。
随着那一声喵呜声过后,是一声声如好几个孩童啼哭般凄厉的惨叫,猫狗的哭声一向犹如鬼嚎,这在寂静的黑夜显得很是诡异恐怖。
柳姝青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她看了眼一旁已睡熟的男人,悄悄地爬起来翻过他下了床。她摸黑将油灯点上,回望了眼榻上依旧闭着眼的男人,寻着声音一步步往外挪去。
她还未入睡,脑子还算清醒,如今听到这熟悉的嚎叫声,脑中渐渐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客栈建了有些年头